117、电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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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将是跟租界下挑战书的日子，各组联络员们信心满满的早早跑进各自的联络室，做好了应战准备。</p>

“阿男。醒醒，回屋去睡吧。”余立奎等人打开房门叫醒了沉睡中的李赫男。</p>

“早啊。”李赫男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跟余立奎等人打了个招呼。</p>

“昨晚没有电话打进来吧？”余立奎按照陈果夫制定的章程，跟李赫男进行着交接，填写好交接记录，递给李赫男签字。</p>

“这里的昨夜静悄悄啊。你们继续坚守阵地，我先撤了。”李赫男在交接记录上签了名，告辞而去。</p>

七点钟，李赫男跟陈果夫请了假，坐上杜月笙派来的车子，离开了江浙会馆。</p>

李赫男刚刚离开，会馆内各联络组就炸了锅。</p>

“怎么回事，电话打不出去。”</p>

“我们这里也打不出去了。”</p>

“没有信号。”</p>

“欠费了？接线员说我们的电话欠费了。”</p>

李赫男不知道，民国时代的电话，是在通话结束后结算的，而且是根据通话时长递增计费，按户来结算的。整个江浙会馆几部电话虽然号码不同，却是一个电话结算帐户。</p>

“怎么回事，后勤组，后勤组的人呢。伊莲娜。”陈果夫也发现电话出了问题，急忙跑出办公室，大声喊叫伊莲娜。</p>

“陈先生。我交了足够话费的。”伊莲娜也十分不解的跑了过来。</p>

“可接线员说我们已经欠费了。你怎么办事的。这是斤斤计较钞票的时候吗？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们可以不要你们的经费。我们有很多办法搞到钱。现在，马上去交费。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要你立即把电话给我接通。娘西屁。司机呢，马上带着她去电话公司，马上。”</p>

今天可是整个计划最紧要的一天，指挥部却和各组失去了联系。这让细致谨慎，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的陈果夫恼火不已，对着伊莲娜一阵痛骂。</p>

伊莲娜委屈的想哭，但她也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也没时间辩解，跑回办公室拿了现钞，又跑进汽车，飞驰而出。</p>

“搞什么搞。各组联络员，不要坐在这里干等着了。马上派人去向各组指挥通报消息。电话接通之前，先把指挥部和各组之间的联络给我恢复起来。”陈果夫当机立断，决定靠人的双腿跟电话信号来一场赛跑。</p>

李赫男此时丝毫没有惹下大祸的自觉，坐着杜月笙的汽车，到高经理那里取了一百大洋的支票，不紧不慢的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袁克文家门前。</p>

杜月笙很守时间，他一般都会比约定时间提前一些，比别人早到一些，以此来表明对别人的尊重。</p>

今天也是一样。杜月笙提前半个小时把车子停在了袁克文家门前。看到李赫男车子过来，他先下了车，等在门前。</p>

李赫男刚一下车，就看到杜月笙微笑着迎向自己，他心中暗叹：“杜月笙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谦和有礼，温润如玉。”</p>

李赫男走下车，和杜月笙揖手为礼，轻声道谢：“麻烦笙哥亲自跑一趟，赫男感激不尽。”</p>

杜月笙揖手回礼道：“呵呵。阿男。九爷对我有提携之恩，你我可不算外人。二爷是个十分大气的人，也是青帮中跟九爷一个辈份的人。二爷已经跟我说过你们的事了，他根本没有计较你的玩笑之举。我今天约你过来，是想介绍你们认识，交个朋友。二爷可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洒脱之人啊。”</p>

“多谢笙哥。那件事情确实是兄弟办的孟浪了，对不住这位袁二爷。我今天过来是诚心道歉的。如果袁二爷能愿意交我这个朋友，赫男当然倍感荣幸，更是惭愧不已啊。”</p>

“呵呵。二爷爱听戏、唱戏。他的唱功可是深得梨园前辈们赞许的。过几天我来办场堂会，你也过来和二爷热闹热闹。”</p>

“是吗？那太好了。我也爱听戏、唱歌的。”李赫男一直以音乐家自许的。</p>

“是吗？这可真是巧了。看来，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二爷最爱和懂戏的人交朋友了。”</p>

两人在门前简单交谈了几句，按响了袁克文家的门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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