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这章其实是存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老刘这个人，跟我们都不太一样。”徐局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迈入了这座破旧的公寓楼。</p>

或许是觉得直呼刘仁善的名字让自己很不自在，徐局直接把称呼改成了老刘。</p>

这是一座大约九几年建起来的老楼了，周围都是同样古老的二层小平房，三角房顶上房顶贴着橙黄色的砖瓦。</p>

八几年时这里几乎是丰田最繁华的地段，但随着经济中心的转移，这地方也成了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地方。</p>

一大批年龄几乎和楚城相仿的旧房子占据这片区域，整体的格调都是灰突突的，周边是看起来铺好没多久的水泥路。</p>

不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堆，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p>

“这是当年分配给警察的家属楼，那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走了，几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住在这。”徐局一边说着一边迈上台阶。</p>

楚城也跟着迈了上去。</p>

看得出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房子，楼梯旁的扶手都是铁质的，刷了一层绿油油的油漆，上面布满灰尘，有的地方已经被腐蚀，露出大片的铁锈来。</p>

“老刘就住在楼顶，六楼。”徐局一边说着一边向上。</p>

楚城去看自己经过的每一层楼层的房门。</p>

外面一道像铁栏杆一样的大门紧锁着，几乎所有的门把上都落下了不厚不薄的灰尘。</p>

但楼梯的地面倒是干净，没有到走一步就能扬起一片灰尘的地步。</p>

整座大楼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活动的迹象。</p>

徐局接着开口：“老刘他当年是从别的地方调到联华这边来的，那时候好位置的房子都被选走了，只留下个边角里的东山。”</p>

他说的东山是楼顶最东边的那套房子。</p>

二十多年前地暖和空调还没有普及，选这么一个在角上的房子冬天极其容易被冻透，夏天也几乎像是在蒸笼里。</p>

“但是老刘他没什么怨言，乐呵呵的说住就住，他对谁都是乐呵呵的。这房子一住就住了二十多年，就算后来调到了隔壁丰田，也经常回来看看。”</p>

楚城突然开口：“刘局在丰田那边没有房子？”</p>

徐局微微一愣：“有是有，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好像不喜欢那新房子，每到逢年过节就一个人回这来。”</p>

所以警察才会调动大批警力守在这地方，看来刘仁善对这里的感情极为深厚。</p>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楼顶，徐局看着刘仁善家的房门掏出钥匙：“你说一个局长，怎么着也得有排面是不是？”</p>

“住个破房子也就算了，好歹丰田那边还有个新房能撑一撑门面，看起来不算很寒酸。”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插进锁孔。</p>

“但是他那辆破车我早看不顺眼了，那破烂小车一加油门，呵！有时候喷出的灰能把后面的人给罩住”</p>

“你说你见过的，无论是电视里的还是现实里的，哪个局长能这么寒酸？他倒是不嫌丢人，但我们看着都觉得自己给他带的丢人了”</p>

徐局一边说着一边咔嚓打开了锁：“他也不是没钱，就是心思没放在这上面”</p>

“房子，能住就行，车，能开就行，老刘一直都这么想的”徐局微微摇头：“后来他当上了局长，有次下雪路上堵的厉害，他上班晚点了，你猜后来怎么着？”</p>

楚城摇头：“猜不出来。”</p>

“第二天他就买了个电动三轮子，有顶棚的那种，开到人行道上去上班了。当天他局子里的小伙都傻了眼，以为局长是在倡导无碳出行，寒冬腊月的一大群人骑了一个月的电动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