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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里,华天和柳彦文正简单的闲聊着。此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p>
一位侍女上前开门,只见两位面带薄纱的白衣女子缓缓进来,对着柳彦文和华天微微一福。其中一位女子怀抱着一支的琴,轻声说道:“小女子谢霓裳,见过柳公子、逸公子。”</p>
另一位女子手拿一根长长的竹笛,也轻声说道:“小女子汪林玲,见过两位公子。”</p>
柳彦文见两位佳人到来,连忙站起来行礼道:“今日能同时得见谢、汪两位大家,彦文荣幸之至。”</p>
华天也起身微微行礼。</p>
柳彦文对华天介绍道:“逸兄弟是第一次来上京,也许不知道。这两位大家,是我们上京城里技艺最为高超的两位乐师。这位谢大家弹的一手好离琴,而这位汪大家的梦笛也是一绝。”</p>
“柳公子过奖了,不过是一些傍身吃饭的本事罢了。”谢霓裳谦虚道。</p>
离琴和梦笛,是两种俗世比较常见的乐器。据说这两种乐器也是模仿仙魔时期,两种仙器的外形制作而成。</p>
两位佳人也不啰嗦,走到一旁的一面屏风后,坐下来。屏风不过是用一些珠帘做屏障,透过珠帘看那两位女子,更添一分迷幻的色彩。</p>
“不知柳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子?”谢霓裳问道。</p>
柳彦文忙说道:“全看谢大家心情,无论何曲,只要出自二位之手,具是仙音。”</p>
只见谢霓裳微微点头,双手轻轻放在琴上。“叮!”清脆的一声响起,紧接着,一丝丝笛声,似是从远方渐渐飘来,逐渐临近。待那笛声近到耳边时,琴声再次响起,离琴声十分的清亮,梦笛声则忽远忽近,二者互相交错,又彼此融合,配合得天衣无缝。</p>
华天第一次听到如此仙乐,便被之深深的吸引。缓缓闭上双眼,一幅山水画卷在华天脑海中铺展开来。青山依依,流水淅淅,薄雾袅袅,微风徐徐。</p>
一曲奏毕,华天方才醒来。</p>
“不愧是谢、汪两位大家的合奏,简直是天上仙乐!”柳彦文在一旁赞道。</p>
华天则轻声问道:“不知此曲是何名目?”</p>
“《山水赋》。”谢霓裳轻声道。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名字,华天却点点头,如此仙乐,名字无需过多修饰。</p>
“公子也是懂乐之人?”一旁的汪林玲忽然问道。</p>
“在下不懂乐,只是听得两位大家的演奏,听得实在入神,而且这《山水赋》的名字,也恰当好处。”华天道。</p>
“谢公子赏识,公子是来自雷州?”汪林玲又问。</p>
“不错。”华天有些意外,这位汪大家,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自雷州。看了看一旁的柳彦文,柳彦文忙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p>
“公子不必多疑,小女子幼时也曾在雷州生活过。而且又多年学乐,自然对声音有些敏感。方才从公子的口音中,小女子感受到一丝雷州口音。”汪林玲解释道。</p>
华天释然,自己的雷州口音,也是这近一年时间和宝通商会的人天天在一起,才带上了那么一丝。</p>
“真是想不到,汪大家竟然和逸公子是同乡!当对饮一杯!”柳彦文在一边忙说道。</p>
“彦文兄!这样怕是不妥!”华天正要拒绝。</p>
“无妨,今日有幸遇到同乡,小女子也是开心的紧。”汪林玲说完,便已经有侍女端上来一杯酒。</p>
见汪林玲已经举杯,华天也只好举杯,与汪林玲遥相对饮一杯。</p>
在这之后,几人之间原本的生分也去了不少,互相闲聊起来,当然内容逃不出乐曲的范畴。</p>
畅谈正酣之时,谢霓裳说道:“想不到今日能如此尽兴,前日我和汪妹妹刚好谱了一首新曲子,只是还无人为其填词。久闻柳公子是这上京城里的风雅第一人。逸公子仪表堂堂,想来也是文雅之人。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可否为我二人完成这曲子。”</p>
“荣幸之至!”柳彦文连忙答应,这样的机会,简直千载难逢。</p>
华天也没有驳了柳彦文的面子,虽然自己从未填过什么词,不过听到谢霓裳说自己身边这人乃是上京风雅第一人,想来也不需要自己出丑。</p>
话不多说,谢、汪二人再次弹奏起来。这次的曲子,意境与之前那首明显不同。琴音缠绵,笛声婉转。离琴梦笛两个乐器,在二位大家手中,仿佛带有生命一般,每一个音符,每一段旋律,都能带给听者无尽的回味。</p>
听着二人弹奏的这首曲子,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出现在华天的心中,曾经的点点滴滴,渐渐浮现眼前。清林剑派的童年时光,第一次下山,参加升仙大会,遇到逸子仙···</p>
往事变成一幅幅画面,不停在脑海里出现,最后一幅画面,正是自己与子仙一同跳下山崖的场景。“子仙···”华天闭眼,心中只剩下对逸子仙浓浓的思念。</p>
曲毕,屋子里一片安静,华天睁眼看去,只见柳彦文已然流下两行清泪。</p>
这样一首曲子,虽然没有填词,但已经能打动一个人的内心。“对不起,在下出丑了。”柳彦文睁开眼说道。</p>
“柳公子当真是性情中人。”谢霓裳轻声道。</p>
“谢大家谬赞了。”柳彦文道。</p>
“逸公子怎么不说话?”汪林玲问华天。</p>
“实在是二位大家的曲子太过感人,勾起一些旧事,无语可诉。”华天感慨道。</p>
“还请两位公子填词。”谢霓裳说着,微微行礼。</p>
“逸兄弟,请!”柳彦文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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