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梦中几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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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哪来？”</p>

“……”</p>

墨羽看着眼前的前辈贤人，大哲学家，有些头晕。</p>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p>

“好的不学，尽学些没用的。学那些把头发剃光的家伙，满嘴绕来绕去，听起来满是道理，想起来啥也没有。”装异抬起脚，麻鞋印在墨羽脸上。</p>

“这是你的梦，我是你梦里的庄周，走了的是你梦里的儒生，我从你的记忆中来，明白了吗？”</p>

“学生，不甚了了。”</p>

“又行礼，又行礼，你还是不是墨家弟子？”庄子要抬脚，墨羽赶紧摆正姿势，却见庄子只是换了个姿势卧着罢了，“此世本无庄周，亦无方才那儒生。市井不是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天天脑子想的现世安稳，想着教化世人，想着无为，梦见的可不就是我们？”</p>

墨羽有些尴尬的笑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堂堂墨家公子，应该梦到墨家才是。</p>

庄子在一旁似有所觉，又是一笑：“哪来那么多想法？墨家儒家？兵家法家？我就是道家庄周，方才那便是儒家了？”</p>

墨羽隐有所悟，却又是皱皱眉：“可晚辈眼中的儒家，没方才那位口中那么……”</p>

“儒家？那是士大夫告诉君王如何治理国家的学派，说的全是立场，哪有什么对错。”庄子朗声道，却见墨羽有些诧异，的确，按照墨羽理解，若是儒家当真是这个立场，孔子又怎会半日供在当时他所在时的各学府之中。</p>

“我说，你当年拜没拜过孔子？”庄子问。</p>

“拜……吧。”墨羽募得想起已经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想起那彻夜不眠做题，考前拜孔子的工科男。</p>

未能回忆多少，便听得一声“你拜的是儒生，还是万世师表？”</p>

无独有偶，此时亦有人说着道与儒。</p>

或许此时这两字用的不妥。</p>

岸可分东西。</p>

东岸剑气纵横，风声呼啸，似是天地含怒。</p>

西岸倒是无甚景象，只有一人骑着驴，左手斜斜提着剑，右手在空中偶尔点那么几下，东岸那风便过不来。</p>

北门额头见汗，一招招剑招自剑锋挥出，或如火肆百里，或似水吞七军，若有江湖中的游侠在附近，一定会尖叫欢呼，欢呼这是世间最宏大的剑法盛宴。</p>

这却是声势浩大，这却是声威无匹，北门心想，此时若是那日的巫凉戈再站在他的面前，他定能于五十招内斩之。</p>

可他手心还是紧张的冒汗。</p>

他会的剑法不少，清虚观一脉虽是单传，却底蕴深厚，从不缺武学经典，再加上苏玉当年天山之上赠剑，但以剑法种类而论，他已是当世罕有，只是他最擅长的小有清风剑却同这位剑闲相似倒了极点，用出来和那招“一剑斩阴霾”效果无差。</p>

任他招式百出，天雷引地火，动风雷收山泽，笑倾城右指轻点，天地便安详闲适。</p>

不双看着北门小道士一点点落汗，叹了口气。</p>

“拔剑作甚？”</p>

北门全神贯注于笑倾城指尖之上，恍若未闻，不再分辩。</p>

这句话，不双说了太多。</p>

“你可是个道士啊。”</p>

话音落下，中年道士再度扬起锤，锤头在空中振了振，随即带上了风雷之声，水火之色，下一瞬，这些通通缩入锤中。中年道士起身，过河，出锤。</p>

只留下小道士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青锋剑傻笑。</p>

“我是个道士啊。”<!-11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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