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Cannib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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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姐也有一阵不说话,整理她储存卡里,中间碰到某份文件夹,顺便提到:“这个组织主要还是做‘人’的生意,暗网里的黑色交易逐渐成熟,各领域也出现了各自‘老大’,比如枪械軍火交易一般比较懂行的人都会先考虑‘s’。‘s’还是我们中国人,这两年因为遭到米国方面的通缉跑回国内了,目前处于失踪的状态,其手下已被抓捕,因此枪械軍火那一块已重新洗牌。”</p>
方颂祺有点印象。她前两三年人是废的,对新闻毫无敏感度,不过海城就在隔壁省,离得近,曾经有一段时间传出过国际通缉犯可能从海城逃窜到鎏城来的消息,一度人心惶惶。后来也没生什么事,她和大家一样转头就忘了。</p>
见小姜姐饶有趣味盯着她看,她困惑:“怎么了吗?”</p>
“要不直接说说你最想知道什么事情?”小姜姐不答反问,好似一清二楚洞察她的内心,“如果我恰好是我的了解的,能告诉你的我会尽量告诉你。”</p>
方颂祺闻言便不客气:“我之前好像听到你和几位刑警在聊这里生的几起食人族吃人的命案?”</p>
小姜姐眼里漾开光晕,恍然:“原来是这件。”</p>
她侧回头,鼠标往下划动,停在一个文件夹,向方颂祺示意:“我确实和几位刑警讨论了几句。这恰好也是我感兴趣的一件事,我手头里搜集有目前能找到的非洲所有食人族吃人的相关报道,以及食人族的历史、传闻等等。没想到这次能在这里遇到真实案件。”</p>
“这里当地人对食人族是带有敬畏感的,所以你如果去采访当地居民对‘人吃人’的看法,他们多半会相信就是食人族干的。维和部队是认为——”</p>
“认为交战的部族为了泄愤假借‘食人族’的名义针对他们干的?”方颂祺把蔺时年的说法兜出来。</p>
“嗯,对。”小姜姐点头。</p>
“你和几位刑警另外有不同的看法吧?”方颂祺猜测。</p>
小姜姐唇角扬起,未隐瞒:“我和几位刑警讨论过后,看法一致,都认为最有可能是有某个器、官販卖团伙附近活动。”</p>
方颂祺蹙眉。的确,开膛破肚全部掏空这种事,除了食人族能干,器、官販卖团伙也干得出来,只是再故意往尸体上增加一些其他伤痕加以遮掩栽赃给食人族。</p>
“当然,目前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几位刑警也没打算掺和进这个案子,只是会和维和部队的人提一提这个新思路。”说着,小姜姐想到什么,又转回去看电脑,这回不仅仅是示意,而直接点开了文件夹,“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生了,几十年前其实就有这么一个案子,只是涉及丑闻,而且当时媒体传播不如现在达,所以并没有传开,我这里有点材料,你可以看一看。”</p>
方颂祺凑近到屏幕前。</p>
小姜姐提供的是张从一份英文旧报纸上拍下来的一篇新闻。主要讲述曾有数个外派至非洲的人联手在背地里干販卖器、官的勾当,栽赃给食人族。</p>
据说由驻地里的医生、记者、商人、翻译官、重要官员等等约莫七人的小团队,涵盖中国人、米国人、德国人、英国人、当地土著等等。后来好像因为分赃不均,导致团队破裂,内部成员相互背叛,事情才泄露出去,貌似揪出来几个成员还有人死了?但最后没有具体结果……?</p>
“不了了之了?”方颂祺问小姜姐。</p>
“太久远的事情了,无从得知。”小姜姐遗憾,把所知道的全告诉她,“当时那个驻地比较特殊,各国人混杂。外派的工作者本来就是每隔两三年的周期换一批,各自回国后,大概也就无从追查。他们当年那群人,如果相互之间不刻意联系,在那之后恐怕也一辈子再见不到面。”</p>
方颂祺凝眉,盯着报纸上提及的时间。</p>
如果她没记错,冯松仁在港媒工作时,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段外派去非洲?但具体外派到哪里,她不知道。</p>
她始终耿耿于怀冯松仁对自己曾经外派的经历避而不谈。反正从蔺时年的态度反应出,冯松仁外派非洲期间绝对有故事。</p>
而据季忠棠说,盛明瑛当年和冯松仁恰好外派在同一个地方……</p>
记者……翻译官……</p>
冯松仁当年不就是记者,盛明瑛不就是翻译人员……?</p>
巧合么?</p>
“小方……?”</p>
想得太入迷,连小姜姐喊她她都没听见,半晌方颂祺才回神。</p>
小姜姐正问她如果需要食人族的这部分资料,之后可以拷走慢慢研究。</p>
方颂祺求之不得。</p>
小姜姐要拷给刑警的东西已经全部复制完毕了,小姜姐也还得带着东西去和几位刑警谈事情。</p>
方颂祺便不再逗留,约好下午或者晚上再来找她拷资料。</p>
一路揣着心思回到宿舍,没现蔺时年。</p>
长板凳被放回原位,饭碗也不见,看来是蔺时年自己收拾掉了。</p>
方颂祺正准备出去找找他在哪儿,蔺时年倒先回来了,两人险些在门口撞个满怀。</p>
“您去厕所了?”除此之外,她也没其他猜测,否则能有什么事要紧到需要他拖着病躯亲自前往?</p>
方颂祺像搀老人家一样搀他的手臂。</p>
蔺时年大概是真需要,没有甩开他,但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视线逡巡她的脸,反问:“你想什么?心不在焉。”</p>
“还有什么能心不在焉?”方颂祺瞥眼,“这不见您消失,怕您是不是在哪儿摔着,挂心着您呗~!”</p>
蔺时年坐回地铺,带点儿轻嘲:“嗯,能被你挂心,是我的荣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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