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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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走访调查，赵雷他们发现了一个地方，就是甘强林、臧金生和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一起的画面。</p>

时间是裴雨晴被杀的第二天，臧金生和甘强林曾今同时出现在电梯中，当时臧金生看甘强林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好像是什么事情惹到了臧金生。</p>

而在两人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离臧金生有些远，有些害怕。</p>

根据调查发现，当时站在那里的女人是一个叫葛佳楠的40岁女人。</p>

葛佳楠没有工作，但是账户上倒是有不少钱，至于钱财的来源查不到。</p>

赵雷将葛佳楠带回到审讯室，询问一些情况。</p>

葛佳楠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娇小瘦弱的女人，对于警察的询问工作也很合作，表现出一副很乐意配合调查的模样。</p>

赵雷将甘强林和臧金生的照片放到葛佳楠身边，询问她是否认识这两人。</p>

葛佳楠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赵雷后拿起两张照片，看得很仔细，之后又回忆了半天才慢慢说道：“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p>

“只是眼熟吗？甘强林你不认识？”赵雷指着甘强林的照片问道。</p>

葛佳楠往前探了探身子，这次没有再拿起照片，而是看着甘强林的照片，似乎很想要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最后还是没有想起来，“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p>

赵雷冷笑一声，“不认识？不认识为什么你知道哪一张是甘强林的照片，为什么你不看另一张照片？”</p>

听到赵雷的话，葛佳楠眼角动了一下，她刚才确实是盯着一张照片看，而没有去看另一张，原来这个警察在套她的话，“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确定，我不认识他们。”</p>

赵雷倒是不怕她不说实话，于是调出一段视频给她看，“你们同时出现在电梯里，还说不认识？”</p>

葛佳楠看着播放的视频笑了笑，“怪不得看他们两人有些眼熟，这不是我们小区的电梯吗？看来应该是邻居啊！”</p>

“不只是邻居这么简单吧？”赵雷问道。</p>

因为刚才的事情，葛佳楠对赵雷有了防范，“不知道你什么意思。”</p>

这时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郑玄开口道：“知不知道美国人类学家爱德华·霍尔？”</p>

葛佳楠看着这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摇了摇头。</p>

“他是系统的研究跨文化传播的第一人。”郑玄解释道。</p>

这话让葛佳楠更是有些糊涂，“不好意思，我真的听不明白你说的是是那么意思，和这两个人有关系吗？”</p>

郑玄低头笑了笑，“不是和这两个人，是和你们三个人有关系。”</p>

“我们三个人？”葛佳楠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什么美国人，她甚至都不会说英语。</p>

郑玄不管她是不是懂的自己在说什么，依然给她解释道：“他曾说过人与人之间有四种空间距离：一种叫做，public distance公众距离，可以达到360cm之远，第二种是social distance社交距离，大概由120cm到360cm，第三种personal distanc个人距离是由45cm到120cm，可以伸手碰到对方，虽然认识却没有特别关系那么第四种就是intimate distance亲密距离，由45cm到零距离，通常是亲人、很熟的朋友、情侣或是夫妻。”</p>

葛佳楠好像听到了什么外太空的语言，实在不明白郑玄在说什么，她有些求助的看着赵雷，希望他能解释一下。</p>

此时的赵雷也有些苦恼的按压着自己的额头，低垂着眼睛，假装没有看到葛佳楠投来的眼神，因为他也不明白郑玄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p>

郑玄自然不会让他们困惑这么长时间，继续说道：“不用着急，我现在就给你解释一下我的话是什么意思。”</p>

说着将视频再次播放了一遍说道：“现在我通过这段视频来给你讲解一下，你就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在电梯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内，当有外人进来时，一般人的正常反应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一定会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留出你认为的足够安全距离，比如靠边站着。”</p>

“这是人在陌生环境下寻找所谓的安全感。”赵雷说道。</p>

郑玄点了点头，“没错，一般人都会这么做，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p>

葛佳楠看着监控中的自己确实没有她说的那种动作，当时葛佳楠在电梯里面，随后进来的是臧金生，他一看到葛佳楠，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p>

这时的葛佳楠则低着头，好像没有看到他，臧金生犹豫了一下，走进电梯，但是站在了离葛佳楠最远的位置，然后双手放在身前，很是拘谨的站在那里。</p>

这时电梯再次停了下来，臧金生突然抬头看向电梯口，发现进来的是甘强林，他想往后退，脚步动作刚要实行，好像是想起来后面还站着葛佳楠，想了想，身体只能再次靠近电梯壁。</p>

甘强林打开电梯，看到站在那里的臧金生，没有理会，而是径直来到葛佳楠身边，和她站在一起。</p>

这时葛佳楠身体不自觉的靠向甘强林的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肢体动作已经说明，她和甘强林之间的关系，肯定比和臧金生之间的关系要密切。</p>

原本不觉得这些动作有什么不对，但是此时在葛佳楠眼中却有些别样的神情，“这能说明什么，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强烈的戒备心，在自己小区的电梯内，有什么好害怕的，大家都是邻居。”</p>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邻居，也许是外面进来的人，或者是有些危险的人呢？”赵雷问道。</p>

葛佳楠解释道：“我的心里没有那么黑暗，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多。”</p>

对于葛佳楠这样的解释，郑玄并不相信，而是直接问道：“你和甘强林应该是情人关系吧？”</p>

听到这话，葛佳楠顿时抬气头看着这个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他一副嬉笑的脸，好像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似的，可是当她看到那双眼睛时，却没来由的想要躲避，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和他是情人关系。”</p>

郑玄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笑着说道：“你从我说你们是情人关系之后便一直躲避我的眼神，而且你刚才说话时不自觉的动了动肩膀，说明一个问题，你在逃避我的问话，也就是说，你刚才在说谎。”</p>

葛佳楠身体僵硬的坐在那里，她一动也不敢动，担心自己稍不注意就被郑玄抓住把柄。</p>

这个男人太过于可怕，通过她的一些肢体动作便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p>

见葛佳楠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郑玄继续说道：“你什么都不说其实也没有用，只要我们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你们是不是情人，只要有接触就必定会留下痕迹。”</p>

葛佳楠个甘强林的接触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她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关系，所以她才会自信满满的坐在这里，可是谁知道自己几句话和一段视频就被他们发现她和他的关系，“你说的没错，我和甘强林是情人关系，这又怎么了，难道犯法吗？”</p>

“自由恋爱当然不犯法！”郑玄道。</p>

赵雷见郑玄不再说话，于是问道：“为什么说谎？”</p>

“我听说他好像和什么杀人案扯上关系，我不想将自己也卷进去，所以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前几天我已经提出分手。”葛佳楠的解释倒是很合理。</p>

“只是因为这个？”赵雷自然不会相信。</p>

葛佳楠见赵雷不相信她说的话，睁大眼睛看着赵雷，“是啊，就是因为这个。”</p>

而在这时站在一边的郑玄再次开口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相信这个说法？”</p>

“什么？”郑玄一开口就让葛佳楠起鸡皮疙瘩。</p>

郑玄指了指葛佳楠的腿说道：“人的双腿最为诚实，腿部动作会告诉我们很多事情，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控制自己的手部和腿部动作，甚至不愿意去碰触人或者事物，你现在将自己的双腿缩回，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是明显的说谎动作，是不是想要隐瞒十年前那件事。”</p>

刚刚还在说她和甘强林的关系，而此时话题一转又说到了十年前的案子，葛佳楠惊慌的看着郑玄。</p>

看到葛佳楠的表情，郑玄继续说道：“瞳孔主要受两组肌肉支配：瞳孔括约肌，其收缩使瞳孔缩小；瞳孔开大肌，其收缩使瞳孔扩大，瞳孔括约肌受第三对脑神经动眼神经支配属副交感神经，瞳孔开大肌受交感神经支配，当人受惊吓或情绪剧烈波动时的瞳孔放大也是交感神经兴奋的结果，当我说到十年前的事情的时候，你的瞳孔明显放大，其实我只是说十年前的事情，根本没有说十年前是什么事情，显然，你很明白，我说的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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