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李世民和自己的宰相们的第一节体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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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听从侯爷的吩咐——”
云虚子态度恭顺的,让李世民和房玄龄等人,都不由微微有些诧异,想不明白,这位从万里之外,为大唐带来高产作物的道家高人,为什么在王子安这里跟乖孙子似的。
王子安心知肚明,不过也懒得解释。
这种事,你根本就说不明白。
只有等事实怼到脸上的时候,他们大概才会真的明白,自己从头到尾说得都是实话。
云虚子师徒,其实不太适应这种场合,趁机起身告辞。
王子安也没有多留。
人家虽然有点神神道道的,沉迷于修仙,但是人家还真是比较纯粹的方外之人,不像某些人,一边喊着四大皆空,一边往怀里拼命扒拉钱。
吃相之难看,令人齿冷。
强盗只抢余财,他们则是敲骨吸髓。
所以,没必要留人家在这里干坐着,云虚子师徒出去的时候,王子安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句。
“若是所有出家人都像他们这般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只是追求自己心中的大道,这世上就清净多了……”
李世民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笑了笑,只当没听到。
虽然他们老李家自称老子李耳的后人,信奉道教,但自家长孙皇后信奉佛教啊。
当然,王子安也就是随口感叹了这么一句,没往深处想,因为他的心思也没在这上面。开玩笑,貌美如花,娇羞可人的未婚妻来了,哪里有功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是,这么一大群灯泡怎么办?
要不,给他们找点活儿干干?
“杜相,既然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孩子放到我这里,我也不能太过敷衍——这样吧,趁着今天你们都在,我就先让你们跟孩子一起体验一下我这里独特的教学方式,咳,当然,不愿意就算了——算了,算了,算我失言,班门弄斧了,要不这样,我先让后厨送几个小菜,大家一起喝一杯……”
王子安越这么说,李世民等人心中就越是好奇。
“别,喝酒什么时候喝不了?来,你就当我们是你的学生,只管吩咐!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方式,才能教出你这样的旷世奇才——”
李世民两眼放光,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就连长孙皇后都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神色。
啊,这——
一样不合就狂拍。
老丈人,你这样就很过分啊。
王子安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
“老李啊,咱俩是翁婿,别人可以这么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免得说你为了吹捧自家女婿,没有下限——你知道的,我这么低调的一个人,再说,人家杜相还没说话呢,你这样显得咱没教养……”
惫懒成性,不肯做事是真的,也没见你低调过!
李世民心中撇嘴,但也懒得戳穿这狗东西的嘴脸。
至于,这狗东西内涵自己没教养的事,直接就无视了。
他现在对王子安这种类似的调侃,多少已经有点免疫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第一次经受的时候,可能感觉有点小小的不适应,可是经受的次数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李掌柜所言甚好,正好我意——”
杜如晦赶紧把话头接过来。
再不接过来,这位长安侯还指不定会冒出点什么让人心惊肉跳的话呢。
王子安一听,当即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环顾众人。
“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求学问道,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们不能只关注书本上那点死知识,还要深入到生活中去,从生活中汲取知识……”
王子安此言一出,李世民和杜如晦等人,不由连连点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说得太好了,一言中的。
越品味,越觉得言简意赅,鞭辟入里。
不愧是王子安!
见自己背的名句,不仅成功的镇住了李世民和杜如晦等人,连自己漂亮的丈母娘和未婚妻,都美目泛光,王子安不由嘴角微微上翘,更加努力地回想起前世自己班主任给自己灌鸡汤时的语气。
“这就是所谓的知行合一,一切的学问,离开生活,就会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失去生命力。所以,我今天带给你们的第一节课,那就是劳动课——”
……
就在王子安挖空心思,想要给自己和豫章公主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的时候。
李泰和自己的几个心腹属官,也正在挖空心思的琢磨着留下来的办法。
昨日遭到了李世民的拒绝接见,又从长孙皇后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回来之后,他心态险些爆炸,当天晚上,就发动了所有亲近自己的关系人脉,以各种理由向陛下进言。
他坚信,父皇态度大变,一定是受到了小人的蛊惑。
只要冷静一段时间,父皇自然就会明白过来,收回成命。
但前提是,自己没有去扬州。
若是真的去了,那就是真的去了!
自己将彻底的退出了这一场角逐。
所以,不求别的,只求能宽限几天,给自己父皇一个“后悔”的时间。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些进言,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今日早朝之后,宫里又接连下三道旨意,催促他明日离京。
此时,他瘫坐在自己宽大的坐塌上,脸色阴沉,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身边七八个心腹,也愁眉苦脸地陪坐在李泰左右。
树倒猢狲散。
昨日还一群人群情激奋,要为魏王殿下效死,今日宫里接连三道旨意一下,顿时风流云散。
剩下的与其说心腹死党,不如说是往日里跟李泰这边绑定太死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比如,博陵崔家的崔相直。
此时,他内心就很淦。
怎么这么倒霉呢?
明明先前,魏王这边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可能说倒就倒了,而且倒得毫无先兆。
其他人还能抽身而去,自己这种恐怕只能陪着魏王去扬州养老了……
关键是,自己今年才二十四岁!
正在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李泰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来。
“有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神情振奋地抬起头来。
李泰眼中也恢复了亮光。
“相直兄,你有何主意?”
事到临头,崔相直稍一犹豫,可一想到,自己要陪着这位在扬州蹉跎一生,顿时就又下定了决心。目光雪亮地盯着李泰肥硕的身躯。
“魏王底下,您病了,病的很严重!”
李泰闻言一愣,但旋即就明白了崔相直话里的意思。
当即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
“不错,本王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戒备森严的小院里,一桶接一桶的凉水从头顶浇下来,冻得李泰浑身肥肉乱颤,嘴唇发青。
这可是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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