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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大部分是真话，方离原点了点头，“里面吵，咱们回矿上去说吧。”</p>
“好好，我进去取车钥匙，马上就出来……”</p>
片刻，和小韩一起出来的还有万晓霞，“方老板，进去坐坐吧，你来了我们这个小地方可是蓬荜生辉啊！”</p>
“不了，晚上还有事，等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祝你生意兴隆！”</p>
小韩发动了摩托车，方离原跨上了后座。</p>
“路上小心啊，拉着老板可要慢点儿开啊！”万晓霞叮嘱着小韩。</p>
这是方离原第二次见到万晓霞，感觉要比第一次好一些，眉眼里的风情淡去，多了一份真诚。</p>
“那个气势汹汹的人是你的朋友？”方离原问驾驶着摩托车的小韩。</p>
“算是朋友，他是李大产的儿子，老板，李大产你还有印象吧？”</p>
“知道。”</p>
“没办法，录像厅这种生意不好干，各个道上的菩萨都得拜……”</p>
……</p>
到了金源矿业，正赶上下午班的采煤工人升井，方离原和小韩站在金源矿业四个大字下，看着采煤工拖着疲惫得身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在面前经过。</p>
没人认识自己不奇怪，可是，也几乎没有人和小韩打招呼，方离原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跟随杜今朝到煤窑时的情景。</p>
虽然，方离原没有在企业中当过领导，但是，厂长和工人近在咫尺，却又形同陌路，就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了。</p>
小韩显然是察觉到了方离原的不悦，不尴不尬地说道：“老板，厂里生产的事情都是奎子做主，我主要忙活外边的事情，送煤，收款什么的。如今，奎子出了这种事，公司是不是还得派一个副总过来？和井下的事情打交道，我确实不如奎子……”</p>
方离原没搭小韩的话茬，眼看着面前的工人散去，空旷的平房前就剩下他和小韩两个人。</p>
“听口音，万晓霞也是咱们老乡吧？”方离原将话题扯到了万晓霞身上。</p>
小韩一愣，迟疑着答道：“是……我们俩都是米脂的。”</p>
方离原知道，秦省的mz县离这里不过一百公里出头，那里最出名的就是婆姨，想起万晓霞，还别说，那份丰腴和白净倒真是名不虚传。</p>
“一起出来的？”方离原继续问道。</p>
“她出来的早，我是后来过来的。”</p>
“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到这里是因为有个朋友在这儿，就是万晓霞吧？”</p>
“嘿嘿，老板，你记性真好，是，就是她……”</p>
“怎么想起要搞这个录像厅的？”</p>
“嗯……”小韩嗫嚅了半晌才说道，“晓霞以前在红太阳歌厅当领班，我想让她换个地方……”</p>
听到这儿，方离原大致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脉络，这恐怕又是一桩情债难了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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