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偷看寡/妇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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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建坐在屋里发呆，过了一会儿，甄大力回来了，甄大力回来就直接进了房间，甄建跟进去，只见甄大力从床下掏出了一只大瓦罐，瓦罐很沉，很明显，里面都是钱，甄建见状惊叫：“爹，你真的打算把钱借给他们挥霍？”</p>

“别要乱说话。”甄大力道，“你三叔和四叔是有正事。”</p>

甄建急道：“屁的正事，他们就是拿钱去挥霍！”</p>

“住嘴！”甄大力忽然皱眉，加重了语气，显然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甄建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自然会擦眼观色，见父亲要发火了，只能讪讪闭上嘴</p>

甄大力忽然长叹一声，放软了语气，道：“小建啊，你三婶说得不错，你都十四岁了，错过读书的好年纪了，你就跟爹在家安心种种田吧，你放心，你娶媳妇的钱，爹会帮你准备好的。”</p>

甄建摇了摇头，道：“爹，我在意的不是读书不读书，你听我说，你这钱借给他们，肯定就没法回头了，你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跟老黄牛似的，凭什么他们却要享受你辛苦挣来的劳动成果，我只是为爹你不平！”</p>

“傻孩子。”甄大力笑着抚了抚甄建的头，道，“你三叔有功名的，正因为他有功名，朝廷才免了咱们家的赋税，单是这一点，你三叔就比爹有用的多呢。”</p>

“那四叔呢！他整天游手好闲，坐享其成，凭什么！”</p>

甄大力无话可说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劝道：“小建啊，听爹的话，家和万事兴。”他说罢便把所有的钱都搜进了口袋，走出了房间。</p>

甄建在那无奈苦笑：“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简直扯淡！”</p>

甄建的心情很糟糕，要是现在有酒，他肯定能把自己喝的醉死，这样就能忘掉所有的不快了，然而现在情况是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喝酒？</p>

他正郁闷着呢，忽然窗棂传来敲击声，只见窗口探出了两个脑袋，欢喜叫唤：“甄建！甄建！”</p>

甄建看到这两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一时间有点发愣，为何说陌生而又熟悉呢，因为他跟着两个人不怎么熟，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却跟他们两个非常要好，铁哥们的那种，窗外面黄肌瘦的那个叫李贤玉，外号李咸鱼，是个孤儿，原本他父亲还是个秀才呢，可惜在他八岁那年，一家全都死于瘟疫；皮肤黝黑的那个，叫范贤，这个名字也是镇里的老学究取的，老学究似乎从来不取正常名字，范贤，犯嫌？让人讨厌的意思。这二人都比甄建小一岁，而甄建自然就是他们的老大。</p>

甄建心情不好，看了看他们俩，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事儿？”</p>

“我们能进去说吗？你爹在不在屋里？”</p>

“他在西厢厨房呢。”</p>

“那我们进来啦。”</p>

两人贼头贼脑地进了屋，范贤在门口把风，鼠头鼠脑地望着对面的西厢房，跟做贼似的。</p>

甄建见状蹙眉道：“神秘兮兮的，你们干嘛？”</p>

李咸鱼眉飞色舞道：“今天我去隔壁柳树村了，看到王寡妇下地干活去啦。”</p>

甄建闻言一愣，想了半天没想到这句话的用意，便挑眉问道：“然后呢？”</p>

李咸鱼见甄建居然没反应，也有点愣，睁大眼道：“干活自然就流汗啊！”</p>

甄建点头：“对啊，当然会流汗，我这几天割麦子，都流了一盆汗了。”</p>

李咸鱼接着道：“流汗就要洗澡啊。”</p>

甄建点了点头：“当然要洗了，不然身上都要生蛆了。”</p>

李咸鱼忽然露出极度猥琐的笑容，然后做了一个很猥琐的动作，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右眼前，这是一个偷窥的动作。</p>

甄建虎躯一震，瞬间明白了，他们来喊他去偷看寡妇洗澡！</p>

“你们也太猥琐了！”甄建顿时叫了起来。</p>

李咸鱼赶忙做噤声姿势：“小点声，别被你爹给听到，不然非抽死我们不可。”</p>

这时，范贤抽空道：“甄建啊，你可别忘了啊，当初可是你带我们去看的，我们才知道世上有这么好看的东西。”</p>

“那王寡妇……很好看？”</p>

“好看得不得了啊！”李咸鱼一脸淫笑，双手连搓，口水都快掉下来了。</p>

“走！去看看！”甄建二话不说，风一般地走出了屋，李咸鱼和范贤开心地跟在他后面，一路顶着月色来到隔壁村，来到王寡妇的家院门外。</p>

所谓的院子，其实就是篱笆院，竹篙子编的，这在乡下很普遍，甄建家的院子也是这样，院门也没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三个人踅手踅脚地进了院子，听到西厢房有水声，三人一阵激动，捂住嘴，生怕笑出声，然后便来到西厢屋门前。</p>

乡下的门只要不是新门，都会有门缝，而且门越旧，门缝就越大，王寡妇家的这些门缝，说句实在话，甄建有点怀疑她是故意想要人来偷看她，这门缝都能把筷子塞进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