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灯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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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几人赶到春秋街的幻师擂台时，擂台四周已经被人流围得水泄不通。</p>

“还真是热闹，想不到高慕灵和萧如的人气居然如此之高。”卞子明扫了下热闹的场面，率先感慨一声。</p>

“也许不单是他的原因，那千绝朝羽也是功不可没。”李希倒是出乎意外地评了句。</p>

“李希，你最近好像话有些多了啊？跟哥哥说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受到了很大的打击……”</p>

“滚！”李希淡淡回了一个字，旋即朝人群中靠了去。</p>

林飞与夏锦儿见状，也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后，旋即尾随李希挤到人群中。</p>

此时的擂台上，正立着两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其中一名稍许傲气的少女，便是一袭紫色纱裙的萧如。</p>

而在萧如对面不足三丈远的地方，同样站在一名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少女。</p>

这少女身负长剑，一身青色衣裙，宛若出水青莲一般。少女那细细的腰身之上，佩戴着一只精巧的铃铛，风一吹过，那铃铛便传出清脆悦耳的铃音。</p>

林飞打量二女的同时，台上的萧如忽然动了动身子，旋即桀骜地朝其对面的高慕灵喊道：“既然飞云书院与你幻宗有着颇深的渊源，今日我不妨与你一战。若是胜你，只需你站出来与大家承认，幻宗不如飞云书院即可！”</p>

只见那高慕灵莲步轻移，行了几步后朝台下众人拱了拱手，方才转向萧如：“我之所以迎战，并非想要与你一较高低，更不会滥用幻宗与飞云书院的名声。你我也算半个同门，切磋本是常事，何来那么多意思！”</p>

“哼，惺惺作态！”萧如轻蔑一笑，不再说些什么，随手轻拂间，已然凝聚出双头四翼火鹤来。</p>

经过此前的一战，林飞也了解到，这火鹤乃萧如的杀招。想必她如此急切幻出火鹤，亦是为了能给高慕灵致命一击。</p>

看到这里，林飞甚至有些庆幸，他们追风楼的第一个大单居然是这萧如。可以说，这小丫头心肠如此狠辣，且变着法子挑衅他人，林飞看着也有些厌恶，心道自己对这样的女子下起手来也不会心软。</p>

然而，饶是见着那萧如如此强势，高慕灵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正是这样，在不经意间便又再度刺激到了萧如。</p>

“高慕灵，出手吧，我倒要看看这些年幻宗把你培养成什么样！”</p>

说时迟那时快，萧如话落后，缭绕着五彩之火的火鹤，一飞而起，在空中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后，顿时扑腾那两对约莫一丈之长的羽翼，哗啦啦便是朝高慕灵啄去。</p>

火鹤身上的斑斓之火，其实就是利用某种小手段造成的虚假幻象，本质上并不会增加任何攻击。</p>

也许正是清楚这点，那高慕灵嘴角噙着浅浅的轻笑，不急不躁地将背上的长剑拔出，后而凌空一划，那萧如的火鹤顿时被一道冷冽的剑气阻挡，继而嘶叫着转头。</p>

“同样的修为，居然在不使用幻术的前提下就让对手的幻化物惊震，这高慕灵的确不简单。”台下的林飞见这一幕，也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声。</p>

“林哥哥，你似乎误解了什么吧？”一边的夏锦儿，奇怪地看了林飞一眼，说道。</p>

“怎么说？”林飞丝毫没有尴尬之情，忙问道。</p>

“这幻师无论使用什么武器，那其实都是一种媒介罢了。像眼下你之所以看不到高慕灵以剑幻化的出来的攻击形态，不过是她使用了小小的障眼法罢了！等阶高于她的人，一眼便能看穿这个小把戏。”夏锦儿解释道。</p>

“原来如此！锦儿可真厉害，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p>

明白了这事情的缘故，林飞不由想到此前那吴唯的攻击。当时林飞与那卞子明一般，同样以为吴唯未曾施展幻术，原来只是他们二人见识少罢了！</p>

也是这个时候，四周传出了阵阵议论声，更是证实了夏锦儿所说。</p>

林飞听了没几句，旋即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慕灵与萧如的对战之上。</p>

此时的萧如，因为三番五次被高慕灵抵挡了攻击，整张脸都黑沉了起来。与前几日一般，她再次投出两颗东西喂食那怪异的火鹤，随即火鹤便是增大许多。</p>

林飞猜测，这喂食之物或许是某一种增强剂，否则火鹤没理由每次吞下之后体型都会增幅。至于火鹤是否会随着体型的变化而攻击性剧增，这点到目前还没有显现出来。</p>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下此狠手？”屡屡被强击，那高慕灵饶是性子再温和，此时也有些不耐了起来。</p>

“谁说无仇？”萧如冷哼一声，一字一顿：“人们都在盛传你幻宗高慕灵比我要温柔大方、贤淑得体，这还不算仇？我堂堂飞云书院第一天才少女，根本无须活在你的阴影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