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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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骤然见到人立的黄子，瞬息想到方才开门的是谁，他惊叫一声。“狗成精了！”放下猪脚，慌不迭跑了。</p>

发现门外动静，李西来一乐。这时黑子早已忍不住，扑上去就要啃猪腿。黄子有些凶恶的叫了一声，黑子悻悻退了回去，在李西来错愕的目光中，黄子摇着尾巴跑到他面前，扯他裤脚。</p>

“让我先吃？”僵持片刻，李西来明白黄子意思。听到这话，黄子咬他裤腿的力气大了些许。</p>

“不了，你们吃。”李西来挥手，黄子适才回去，和黑子共享猪腿。望着两狗进食的场面，李西来也有些发慌。“黑子还好，这黄子却有些过了，不会真的成精了吧？”李西来心中斟酌道。</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西来微有些着急，见他这副模样，黑子卧在床沿，当是为李西来守夜，而黄子不厌其烦的蹭着他的小腿，传达的意思，好似在安慰李西来一般。</p>

夜半三更，佛山城内居民大都入了梦乡，李西来连夜奔波下，也有些疲倦，眼睛半开半合间，蹭他小腿的黄子，突然撞了一下，李西来顿醒，传神于双耳，依稀听见些人声。</p>

“黄子，在你面前，我就这双眼睛还灵光点。”李西来笑摸狗头，停了片刻，人声更为密集。“你们别跟着我，在楼下等我，明白吗？”黄子一听，还真就不蹭李西来。</p>

悄声打开窗户，李西来一跃下楼，他特地选了靠小巷的房间，故以跳下时很难被人发现。</p>

踏上地面，微激起些尘埃，李西来招招手，黄子黑子也跳下，有狗爪上的肉垫，它们比李西来还要安静。</p>

说了两句，两狗便蹲在巷子口，出了巷子，抬头一望，白日所见的那片船队中，冒着零星几点火光。</p>

码头附近无人，看来那片船队，才是两方交锋的所在，李西来摸到河边，一个猛扎跳入水中。</p>

微凉河水包围，深深的无力感自心底涌出，李西来眼中有些惊色，他忘了自己不会游泳。</p>

但这种时机下，难道要惹一身狼狈，最后还一无所得？无助间，金色法则突然释放力量，李西来心中即刻明悟，‘用手划水，用脚蹬水’八个大字浮现心底，眼前也仿佛出现块木板，李西来从此如鱼得水。</p>

翻腾兮如海猪，直冲兮若剑鲈，下潜神似海王八，李西来极速接近白天所见的那艘双帆船。</p>

潜至船下，微微冒头，八一孙逸交谈声响起。现在李西来劲气松动，较之前不可共语，八一再难发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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