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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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甲木讷的带着一众回了霍家，途中，李西来不时回头，瞧向霍廷恩与霍翠翠。</p>

霍翠翠得了师兄，小脸上说不出的高兴，而霍廷恩，板着张脸，似个小大人般。</p>

进霍家，远远便听到小孩呼喝声，似乎在练武，霍元甲解释道：“是真儿，他可是刻苦得紧。”</p>

听到陈真名号，李西来点点头，几人进了门。</p>

另一边，张英合回客栈，见张守玄。</p>

合扣门，玄曰：“进”，合进，玄异，曰：“来何在？未返？”合曰：“其已拜师！”</p>

玄惊曰：“何人？”合曰：“打擂武师。”</p>

玄眉锁曰：“详述。”合低首，道：“子与来进楼，观台之战，战罢，来下，示霍切磋，霍力半分，来受之，霍惊，遂问来‘父母健在？’，来曰‘无父无母’，霍问‘是何门派？’，来曰‘无门无派’，霍欣曰‘可拜为师？’，来曰‘愿’，事成。”</p>

玄曰：“可反常？”合苦思，眼亮曰：“来与子直饮茶，霍胜时，有二子贺，来见即下。”</p>

玄曰：“二子何？”合曰：“乃霍之子，一男十一二，一女四五。”</p>

玄顿思，若得，便曰：“来意何？”合曰：“称意绝。”玄曰：“明礼访。”合惊，而下。</p>

霍元甲得高徒，自是大喜，便让下人先把礼成了，而听得他收徒，霍元甲母亲也来了。</p>

李西来上前请安。“奶奶好。”霍元甲母亲一见李西来俊秀不凡，好感顿生，再见他如此懂礼，好感大增，眉开眼笑道：“好，这孩子好，元甲，可要好好教这孩子。”霍元甲连答应。</p>

霍母问道：“孩子，你父母呢？”李西来叙述一遍，霍母面色哀哀。“好孩子，到这里就跟到家一样，元甲要是对你不好，尽管跟我说，我来治他。”</p>

霍元甲大惊，可不能让李西来恃宠而骄。“娘！”</p>

霍母连摆手，“好好，我知道。”霍母便先走了。</p>

陈真和霍翠翠俱都是好奇的望着李西来。</p>

霍廷恩见李西来一来，就把他风头抢了，往日奶奶一来，哪里不是先问他这个亲孙子，今天不知是不是疏忽，居然一句话都没跟他说，霍廷恩登时心中失衡。</p>

家中老管家来福这时端上茶果，霍元甲招呼过来，端坐首位，李西来捧茶，自此拜霍元甲为师。</p>

礼毕，霍元甲招来来福。“来福，广发请帖，明日要办一场漂漂亮亮的宴席，万万不可寒碜！要让津门同道都知道，西来入我门下。”来福面有难色，霍家产业现生滞涩，手头并不宽裕，但不敢多言，躬身退去。</p>

这事完了，霍元甲又叫来三人，翠翠在旁听着。“西来，你今天多大了？”</p>

“师傅，近十三了。”霍元甲便望向两人。</p>

陈真欣悦拉住他手。“我比大师兄小一岁。”见陈真这么懂事，霍元甲微点头，望向霍廷恩。</p>

“廷恩，还不叫大师兄？”霍廷恩比李西来要小一岁半。</p>

见父亲如此说，霍廷恩瞪了李西来一眼，头都不回就走了。</p>

霍元甲一张脸也冷下。“这孩子，自打他娘亲死了，就疏于管教，现在愈发不听话！”</p>

提到娘亲，翠翠‘哇’的一声哭出来，霍元甲忙抱住她，陈真也是面色一黯，李西来则是若有所思。</p>

当晚，吃过饭回房，隐约听见翠翠哭声，李西来冷笑一声，闭目睡去。</p>

翌日，宴席大摆，津门各大师傅俱都来此道贺，霍元甲笑脸相迎，不断说昨日李西来如何挡住他半分气力一拳，众位师傅也是惊愕，他们早听说过，但霍元甲亲口说出来又不一样，此时再瞥一眼同霍元甲一齐迎接客人的李西来，神色淡然，面上不惊不喜，不由直叹英雄出少年，霍元甲真是捡到宝了！</p>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一余姓师傅高高举杯。“诸位，让我们为霍师傅收得高徒，共饮一杯。”</p>

众师傅无不给面子，俱都站起。</p>

霍元甲眉头微皱，这是城南擅使蜈蚣拳的余旦余师傅，早年他二人结下过恩怨，至今尚未解开，他此次请帖也没邀这人，为何还这般不要脸皮，不请自来？</p>

心中虽是如此想，霍元甲也不能拒绝别人给的面子，举杯而起。</p>

饮下一杯后，众师傅皆坐，唯那余旦依旧站着，片刻，他这反常的动作，让众师傅的目光汇聚而来。</p>

余旦使筷子敲了敲酒壶，再次吸引众师傅目光。“听闻霍师傅说这小兄弟，能挡住半分力气一拳，我自是不信，为大家高兴，更未免霍师傅遭到蒙骗，不如让李小弟再次展示一番如何？”</p>

众师傅闻言，轰然叫好，余旦说出他们的心里话，谁都不信一小孩能挡住霍元甲铁拳，不过是碍于霍元甲面子，默契的不吱声，现在有余旦出面，现成的热闹不看白不看。</p>

霍元甲不悦。“今日是我收徒之宴，怎能随便动武？”闻言不少师傅噤了声，望着霍余二人。</p>

“此言差矣，霍师傅是靠拳头打出来的名头，收的徒弟嘛，自然也要向师傅看齐。”</p>

说罢，余旦望向李西来，却只见李西来笑而不语，一旁陈真翠翠担心的望着李西来，而霍廷恩眼中却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余旦在心中暗笑，他这两师弟妹都怕了，这小子却在笑，莫不是慌了神，只能傻笑。</p>

霍元甲思索片刻，见重情难却，才勉强开口。“西来初入我门，未学半分功夫，怎能比试？我有弟子陈真，可为大伙助兴！”</p>

陈真便起，笑对众师傅抱拳，小小年纪，极通礼数，见此不少师傅笑了起来。</p>

有师傅点头。“这就是陈真，果然不凡。”</p>

“那能平凡么？听说你家柱子，前些天挑战陈真，被他打了个满地找牙。”</p>

那师傅大怒。“你家阿彪还不是一样，长人家陈真两岁，还不是被打得躲在家不敢出来？”</p>

两师傅你一言我一语揭短，说到最后眼红气喘，似要掐架，霍元甲忙制止，望着陈真的目光中很是满意，这弟子小小年纪，刻苦用功，已是强身，再过十年八年，想必在场多数师傅都不是他对手，有霍元甲当年之风！</p>

余旦眼珠一转，道：“陈真小兄弟的名头，想来大家都知道，在座各位，谁家的野小子淘气，没有被陈真教训过？”此问无人能答，众师傅俱皆默认。</p>

“你道如何？莫非要亲自做过一场？”霍元甲此时已是十分不满，他持杯的右手稍带三分力气，拍放于桌面，这摆明的不悦，在场众师傅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遥想霍元甲何其强悍？乃是明劲中期之高手，与他们并非一个境界，谁人敢惹？众师傅大多都默契噤声。</p>

余旦一惊，他可万万不是霍元甲的对手。“霍师傅哪里话，只是测一测这小兄弟！”</p>

余旦说罢，不待霍元甲回应，他朝下拍拍手，席间登时跃出一人，十八九岁年纪，身形高大壮硕，长得跟熊一般粗莽。“此乃我新收弟子，名为朱莽，也未曾练过武，正好和霍师傅新收的弟子比划比划。”</p>

众师傅见此，大都明白，余旦这是在找茬，十三岁的李西来，和这朱莽，纵使没练过武，两人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p>

如此，便有师傅说话带着三分讨好霍元甲的意思道。“余旦，做事不要太过分！”</p>

余旦已是下不来台，不理那师傅，望向霍元甲。“霍师傅，你意下如何，不知这位新晋霍家弟子，可有霍家的骨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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