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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霜不知为何,为霍廷恩说起话。“妈妈,霍公子哪里会付不起钱呢?”</p>
老鸨怪异的望了眼季如霜,还未开口,霍廷恩冷冷甩下一句。“照顾好如霜,三日过后,分毫不少。”</p>
霍廷恩一走,老鸨数落起季如霜。“女儿啊,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霍公子是大户人家的独子,你呀,好好服侍他,从他身上多榨出点油水就够了。”</p>
季如霜道:“如霜不会忘记孝敬妈妈。”老鸨这才闭嘴。</p>
霍廷恩回府,思考如何弄到银子,必须避开霍元甲李西来等人,不然他们若是知道自己去春芳阁,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场,思忖间,想起之前霍元甲农劲荪商谈时的话语。</p>
那日霍元甲让他出去,霍廷恩却在外偷听,如此一来,霍廷恩心中有所计较,便唤来来福。</p>
来福还不知霍廷恩大半夜喊自己所谓何事,便来到门外。“少爷。”霍廷恩开门请进。“来福叔。”</p>
来福道。“少爷唤老仆来,不知有什么事?”霍廷恩道:“来福叔,我只问一句,霍家的公子是谁?”</p>
来福一愣。“那自然是少爷。”霍廷恩道:“不是陈少爷,或是李少爷?”</p>
来福道:“怎么会是陈公子和李公子,他们毕竟是外人,少爷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p>
霍廷恩心中一喜。“那好,我身为霍家少爷,有事想拜托来福叔。”</p>
来福并未一口揽下,而是踟蹰道。“少爷请说。”霍廷恩上前,说出将棉花复又卖给太极门一事。</p>
来福听完神色微变,霍廷恩道。“来福叔,我想应该不止农叔叔和他们会面,霍家的生意,您也多有帮扶。”</p>
来福道:“少爷说得没错,但老爷已经说过,况且先前不卖,现在又主动找上,恐怕惹人猜疑。”</p>
霍廷恩道:“只要事情隐秘,没有人会发现。”来福还在考虑。</p>
霍廷恩道:“来福叔,我可是霍家的少爷,霍家大大小小迟早要交到我手上。”</p>
来福道:“依少爷吩咐。”</p>
事情如霍廷恩所料,他忍住两天没去春芳阁,第三天,来福便把银子交到他手上。</p>
霍廷恩自认自己所想天衣无缝,拿了银子便去了春芳阁,苦等霍廷恩三日的季如霜,眼里满是喜色。</p>
用银子让老鸨闭了嘴,霍廷恩见季如霜额角有一块青肿,便道:“如霜,怎么受伤了?”</p>
季如霜道:“妾身不甚磕伤的。”眼中却有些哀色,霍廷恩道:“跟我还不能说实话吗?”</p>
季如霜啜泣出声。“是王府的郑涂林郑将军,妾身不愿服侍他,他便对妾身……”季如霜呜咽哭泣。</p>
王府?霍廷恩瞬息想到镇亲王,牵起季如霜手掌,霍廷恩拉开衣袖,手臂上青肿不少,显是郑涂林虐待所致。</p>
霍廷恩心中暗恨。“别待在这里了,我过两天就把你赎出去。”季如霜闻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p>
“贱妾残花败柳之姿,哪能担待得起这种福分,况且霍公子是正经人家,若是霍老爷知道,怕是有损霍公子一家声誉。”季如霜抽出手,转过头,思及自己白日遭受郑涂林凌辱,眼泪止不住流出。</p>
霍廷恩不语,只是拥住季如霜,这沉默的态度,让季如霜心里有些释怀,更多的却是苦涩,带着一丝后悔。</p>
当晚回到霍府,霍廷恩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临睡前,终是打定主意,忍住一直没去春芳阁。</p>
直到半月后。</p>
霍廷恩指名要见季如霜,老鸨下去叫人,当季如霜进门时,霍廷恩从她眼中看出些许陌生的意思。</p>
小步靠近,季如霜面现迎奉的笑容,霍廷恩却突然开口。“如霜,我来赎你了。”</p>
季如霜当时就呆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廷恩不是在那夜过后,便消失了半个月,撇清关系么。</p>
霍廷恩握住她手。“可以吗?如霜?”</p>
季如霜扑进他怀里,痛哭出声。“贱妾愿以残生相报。”</p>
爽快给了银子,老鸨交出卖身契,两人出了春芳阁,季如霜还有些担心。“廷恩,霍师傅要是见到我……”</p>
霍廷恩面色一僵,季如霜敏锐察觉。“我们去哪里?”</p>
霍廷恩道:“西城我新买了个宅院。”</p>
季如霜愣神片刻,依偎在霍廷恩怀里。“这样也挺好的,妾身要求的并不多。”</p>
进了宅院,季如霜满脸欢喜神色,她终于能够过上正常日子,还有一个关心和爱护她的男人,这就够了。</p>
两人看了片刻,季如霜面色含春,拉着霍廷恩进了卧房,旋即褪去外裳,勾住霍廷恩脖子,身子不安躁动。</p>
霍廷恩亦有些情迷神色,他坐在床沿,两手紧紧环住季如霜细腰。</p>
季如霜主动递上唇瓣,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便在木床上肆意翻滚,直到两方衣裳不整,肌肤半露。</p>
季如霜躺在床上,霍廷恩拄着手臂望着那眼。</p>
季如霜面上泛红。“就由妾身来服侍相公。”</p>
说着素手一抬,为霍廷恩退去外裳,很快,霍廷恩上身裸露,他目光迷离,缓缓吐出两字。“小种。”</p>
季如霜动作僵住,眼里尽是错愕之情,霍廷恩甩了甩脑袋,坐在床沿不语,季如霜声音颤动。“相公,你…”</p>
“我累了,先回去了。”霍廷恩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下季如霜一个人在床沿傻傻的发呆。</p>
霍廷恩的心里,全是李种的影子,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季如霜不是李种,她只是个女人。</p>
次日清晨,霍廷恩浑浑噩噩起身,他漫步来到前院,见着李西来和翠翠紧挨坐着,眼底一丝嫉妒闪过。</p>
霍廷恩走近。“大师兄!”李西来转过头,略微扫了一眼,便不理。</p>
霍廷恩不见尴尬神色,小步走近,似要挨着翠翠坐下。“谁让你坐的,滚远点!”李西来不悦怒斥。</p>
霍廷恩笑了两声,翠翠道。“哥哥,别对三师兄那么凶暗嘛!”</p>
李西来一笑。“我听翠翠的,那你走远点。”</p>
霍廷恩离开,来到厅中,霍元甲瞄了儿子两眼。“近日精神不振?速速调整,别跟个废物似的没精打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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