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真实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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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没想到会在滇南的大山里见到这个熟悉的符号。他闭上眼睛，缓缓平复了一下心情，伸出手摸向洞顶。</p>

岩壁上生满了苔藓，入手处潮湿光滑，一片冰凉。凉意随着手掌传遍了全身，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p>

杜鹃在外面焦急地问：“怎么样？看到没有？”</p>

青木说：“看是看到了，但是该怎么做？”</p>

杜鹃说：“摸他，摸他！像抚摸情人的脸那样摸他……额……”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突然就红了，“虽然你们都是男人，但是……两个帅男人也是可以的吧……”</p>

站在一旁等待的乌鸦听出了几许不对，狐疑道：“呱，你说什么？男人？你看到的是什么？”</p>

“必须要用强大的精神力去感受，才能摸到实体，我已经没有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杜鹃沮丧地说。</p>

“不不不，不是说刚才，”乌鸦晃着脑袋，“我是说以前，第一次，你看到了什么？”</p>

杜鹃说：“我看到司徒的脸，他就在岩壁上。他的眼神很温柔，像情人一样看着我。我用精神力量去触摸他，他就有了实体，然后我，我……”</p>

“哇哦，听说那时候你才十三岁。”煤老板计算了一下，“嗯，对乌鸦来说，十三岁也不小了，但是人类……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嗯，然后呢？”</p>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能和这里整个空间的力量进行沟通了，我能利用空间的力量来控制进入这里的意识体。当然，只是一定程度上而已，并不能完全控制，所以在这个空间里，我并不敢走得很深，也从来没有碰到过……”</p>

杜鹃继续说着，想起刚才的遭遇，她用双臂护紧身体，显得有点害怕的样子，“从来没碰到过日本人。”</p>

青木没有管他们的对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岩壁上那一片冰凉。慢慢的，他发现那两个三角形从岩壁上凸了出来，在他的意识里闪闪发光。</p>

当然，青木知道这不是真的。这是在梦里，而且他现在闭上了眼睛。这东西却依然在触觉和视觉上给予他不同的体验，影响他的意识。</p>

这是一个意识烙印。</p>

青木想到了。这就是那个最初造梦者留下的后门，就像在游戏的后台程序里故意留下一个bug。游戏设计者可以利用这个bug来修改玩家和npc的数据从而快速通关。</p>

当意识烙印深深地刻印在你的意识里，你就可以获得足够的权限。权限的大小和你本身的精神力量成正比，所以杜鹃只获得了这里的一部分权限，而药婆的权限更小。</p>

不知道司徒获得了多少？会不会是全部呢？</p>

青木这样想着，开始接受意识烙印的蚀刻。</p>

“绝不会和你看到的一样的。”乌鸦对杜鹃说，“我猜这里看到的是人的欲望，你心里最想什么就能看到什么。嗯，就是这样，所以你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么我的主人……哦天哪……”</p>

煤老板歪头去看那个洞，“这个笨蛋会看到谁？哦不不不，我得去看一眼，为了亲爱的如花，为了我的酱肘子！”</p>

它说着张开翅膀，迈动擅长跳跃却不是很擅长走路的两只鸟爪，摇摇摆摆地走进了洞里。</p>

“嘿，伙计，你看到了谁？”乌鸦踩着青木的身体一跃到他的肩膀旁边，抬头去看，“呱？这是什么？呱呱！”</p>

它伸长它的脖子，用喙在那两个三角形相连的顶点处啄了一下，那个符号就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p>

虽然转过来以后看起来还是一样的，但却把乌鸦吓了一跳：“什么鬼！”</p>

它忽然听到一阵滂湃的海浪拍打礁岩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煤老板往洞穴外面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出去，看见洞外的深渊里巨大的水浪打着卷向上而袭来。</p>

它吓得一缩脖子大叫：“快跑……呱……”</p>

但它的话还没有喊完，水就已经涌了进来。强大的水流卷住了它和青木的身体，又退出了洞穴，掉进了黑暗的深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