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重归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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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哪里干过厨师呀？”一家开在船上的小面馆老板在面试时这样问我。</p>

“在九曲城外的一家饭馆里干过一年。”我随意地搪塞道，挑了一个比较好圆谎的地方。之所以没有提左丘城和长寿饭店，就是为了低调，不引人注意。</p>

“我看你这模样也不像干厨师的，倒像是个干苦力的挑夫！”老板皱起眉头道。</p>

的确，长达一个月的逃亡生涯，让我在经意和不经意之间留出了短短的胡子。为了掩人耳目，我便故意加强了这种邋遢的观感，继续保留这些胡渣，也留着在熔岩湖边被烫坏的头发不去修剪，再把衣服弄脏一些，就化身为一位油腻大叔来应聘。</p>

没想到这样过于“成功”的伪装，却引来了老板的一番鄙视！</p>

其实，那位老板也不见得就比我强多少。他也是个大胡子，还是个光头，而且腿上有很严重的旧伤，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过，现在是他面试我，而不是我面试他，我就得把态度放端正一些。</p>

我回答道：“我来这里之前确实是在一支商队里当伙计，就负责做饭和搬货。”</p>

“为什么不干了？”</p>

“因为碰上了鬼匪，商队的货物被劫走，老板赔完客户的损失就直接破产了，商队也就只能解散了！”</p>

“哦，原来也是被鬼匪祸害的呀……”</p>

老板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观感有改善。他又道：“既然你是要来应聘当厨师的，现在就先露一手给我看看好了。”</p>

“没问题，想让我做什么菜？”</p>

“我这是面馆，当然是做面咯！”</p>

“做什么面？”</p>

“随便吧！只要是面条就行！”</p>

“那我就来炒个面吧。”</p>

于是，我便进到厨房里，自己找来需要的食材和调味料，开始炒面。做面条虽不是我的强项，但以我的专业厨师水平，炒出来的面味道还是差不了的。</p>

很快地，一盘普普通通的肉丝炒面就做好了，我端出来给放在老板的面前，请他品尝。老板夹起一筷子吸到嘴巴里细细嚼了几口，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精彩了。</p>

“嗯，不错，比你之前那一位强！”老板说罢，还往地上唾了一口，骂道：“那家伙做的面那么难吃，居然还敢跟我提加工钱的事。简直是不要脸！”</p>

我听了就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心道：“看来，这位老板不会是很大方的人！”</p>

果然，老板虽然对我厨艺表示很满意，当即决定要请我当这个面馆的厨师，但能给出的工资很低，每个月只有五十个阴元。这样的工资水平甚至只有当年我在长寿饭店时的一半。</p>

当然，我现在也不在意这个，来的时候也没想着在这种小面馆里打工还能赚到什么钱，就点头同意了。另外，这份工作还包吃住，就睡在船上。这对于刻意要躲避风头的我来说，倒不失为一个相当好的藏身之所。</p>

这家开在船上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面馆，人员构成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p>

简单指的是人数。包括老板和我在内，一共就两个大活人外加三只鬼伙计。老板负责收钱和采购，厨房里我负责熬汤、煮面，另外有两名鬼伙计给我打下手，外面的跑堂也就一个，也是鬼伙计。</p>

说不简单，其实指的就是这个面馆里每个人、每只鬼的来历都不简单！</p>

老板姓查，名讳不祥，我就一直喊他查老板。查老板据他自己说，之前曾是十八洞护城卫队里的一位小队长，可惜在一次水贼袭击十八洞的大规模战役中被砍伤了腿，残疾了。没办法他只能从护城卫队里退役，就留在十八洞买了条小破船，开了这么一家小面馆。</p>

目前面馆的生意还算能正常维持得过去，除了上个月的时候我的前任因为要求加工资未果就不辞而别，才耽误了一些生意。我的到来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挽救”了这个面馆不至于倒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