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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挑眉看了一眼小乞丐装扮的小孩,又品了品赵叔所言“身份尊贵”,一瞬有了新的打算,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冷哼了一声,“那依阁下言,今日我二人算是白糟此一事了呗?”</p>
“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二位也算交个朋友。”</p>
“只怕我们交的这个朋友,未必把我们当朋友。”</p>
“怎么会呢,”赵叔说着自身上解下一块腰牌,“你若不信,这腰牌就是信物,来日你来我们清风寨就是一家人!”</p>
来日,云衣暗自琢磨了一下这二字,这种山匪的客套,她当然不敢当真,却还是将腰牌接了过来,老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真假也能意思意思。</p>
见云衣收了,赵叔嘿嘿一笑,“有空记得来啊,我们军师一定会对你很感兴趣。”</p>
云衣皱皱眉,一时竟分不清这话的意思,军师?那个诌出鲛人泪,给这小孩出主意到处骗人的军师吗?</p>
轻声笑了笑,“回去转告他,我对他也很感兴趣。”</p>
回城路上,皇甫老祖低着头,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p>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事儿办得很没道理?”</p>
“也?”皇甫老祖瞬间抓住了关键。</p>
“说实话,我是这么觉得的,”随手抛接着腰牌,云衣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满,“被溜了这么一大圈,捞着块没什么用的破腰牌,亏啊,亏大了。”</p>
“这不像你说的话。”</p>
“哦?”云衣驻足回身,饶有兴致地问:“那我应该说什么?”</p>
皇甫老祖咳嗽两声,手往身后一背,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缓缓开口:“放长线,钓大鱼。”</p>
云衣知道他这是在学自己,小声嘟囔一句,“一点儿都不像。”想想,还是乐了,“是啊,放长线才能钓大鱼。”</p>
“怎样,想收为己用了?”</p>
“收为己用?”云衣吓了一跳,不是惊吓于这话的内容,而是惊吓于皇甫老祖的洞察,她什么时候已经这般无所遁形了吗,“你以为我要干什么?”</p>
“攒筹码啊,”皇甫老祖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这不是你一贯的行为方式吗,有没有用不管,先攒着,只要手里牌够多,总有能用的那一张。”</p>
云衣听闻此言,那颗悬着的心倒是落了地,只是想想又觉得哭笑不得,原来在皇甫老祖眼里,她一直等同于一个收破烂的吗?</p>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偶尔,还是会注意下有没有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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