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柜梦都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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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小早川响花则沿着与梁卿绫等人相反的路径，越过了梁卿绫和洛彩洁居住的第一间客用车厢，朝着更向前的能源车厢走去。</p>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临时想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梁卿绫认为乔雪洲之所以在他们想要调查爆炸的时候进行袭击，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调查。但是，这会不会反而是一种声东击西呢？</p>

这样的猜想并非没有证据，比如如果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真的是巴伐利亚光照会，而且真的如同安娜·斯普琳格所说的那样主动引她入局，那么就不可能不仔细调查安娜·斯普琳格的底细，也不可能让乔雪洲一人来同时对抗数位相同级别的魔法师了——如果没有人数优势或者掌握特别强大的武器，面对三位不算差的境界之主联手，恐怕只有出动达人级强者才有可能百分百战胜。</p>

而很显然，达人级是不可能随意进入柜梦都的。</p>

这座柜梦都最大的势力，自然是柜梦大学——或者说学园都市阿尔密特吉本身。柜梦大学理事会的理事长亨利·阿尔密特吉是阿尔密特吉家族的第三代传人，他的祖父即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末解决了“敦威治事件”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长老亨利·阿尔密特吉博士。在“敦威治事件”之后，老阿尔密特吉进入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理事会，这才让他的孙子拥有了在三十年前说服阿卡姆财团高层于华国的沿海建立新的大都会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分校的资本。</p>

如今柜梦大学隐秘的第零图书馆“魔籍殿”（Pancodexium）的藏书中有十分之一来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至少有十分之四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藏书的抄本，剩下的方才是从华国各地收集或募捐得到的古书。而这些书籍全部直接由亨利·阿尔密特吉全权管理、使用。而据说魔籍殿中甚至收藏了《死灵之书》的拉丁语抄本以及“敦威治事件”时由老亨利收缴的《威尔伯·维特利日记》。虽然小早川响花对于这些神秘典籍的知识并不多，但也听说过正确使用魔籍殿全部藏书的力量并付出一定代价之时，甚至能与豁免达人短暂对抗。</p>

至于亨利·阿尔密特吉本人，小早川响花只知道他能使用在法兰西发现的“恶蜚彗星”（Malebolge Comet）的碎片的力量，使役漆黑的魔兽猎犬。除此以外，她就知之甚少。</p>

然后是柜梦大学第三术式的摩尔根学院院长赫黎雅，她是柜梦大学五大魔法学院院长中唯二的华裔。她的魔法名是“A.A.A.A.A”，据说意为“群星之渊的万魔主母”（Aza Abyzou Allat Aditi Alostrael），也有说代表着其所掌握的五种女神之力。虽然她的年龄是一个秘密，但传说她年轻时曾与稀代的大导师亚雷斯塔·克劳利共同专研过魔法技艺。小早川响花听说她会直接负责摩尔根学院中境界之主位阶的魔法师们的指导工作，想来应当是梁卿绫和安娜·斯普琳格的导师——如果她真的有传闻中那么爱才如子，恐怕如果知道自己的学生遇到危机便会立刻冲出来吧？</p>

柜梦大学的最后一位“达人”级是柜梦大学研究第五术式的“阿特伍德·帕博蒂伊（Atwood-Pabodie）”学院院长苏楷雯，她和赫黎雅一样也是一名华裔院长，她是“奇迹者”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弟子、“人工智能心理学”的缔造者，被誉为“当代的艾达女士”。</p>

作为一名第五术式的异能者，小早川响花对于她的理论非常了解。苏楷雯首先基于阿西莫夫发明的“正子脑（Positronic Brain）”与“拟似演算机关（Analog Computer）”缔造出了一个超空间智能网络（Hyperspace Robotic Network），然后为其导入了“假面卿”荣格提出的“集体无意识”与“星灵卿（Lord Astralglobe）”詹姆斯·洛夫洛克的“盖亚假说”的数据，最终创造出了拥有逆熵程式“庞加莱回路（Poincare Circult）”的“机械梦神”（Morpheus Ex Machina）。这项发明令她获得了硕学博士“不朽姬”（Lady Immortal）的称号。</p>

这三位是柜梦大学的高层，而柜梦大学则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分校——因此他们三位可以视为新合众国和阿卡姆财团在柜梦都的代言人。当然，与小早川响花这样的情报部门特工不同，他们的自主权非常高。但这依然是阿卡姆财团在柜梦都占据最为显著地位的证据。</p>

而在柜梦都影响力第二、第三的国际势力则是联合帝国与罗马联盟，与通过“学术”进行影响的阿卡姆财团不同，联合帝国和罗马联盟是通过“宗教”影响柜梦都的。</p>

在柜梦都中共有三座大教堂，有两座位于上辉城：一座是由两侧矮、中间高的三栋建筑连接起来的圣奥斯汀大教堂，还有一座形态如同一艘船的方舟大教堂。而在海湾城还有一座仿照哥特式建筑的基督君王大教堂。其中方舟大教堂属于新教，而剩下的两者属于天主教。</p>

在“绯红神灾”和“堕天神灾”接连发生后，随着旧合众国的崩坏与泯灭，原本位于合众国的大型新教组合亦随之土崩瓦解，加之比起公教和正教，新教本身就缺乏统一的行政管理，组织结构松散。如果是往日，这还没什么。但是在一个虔诚的信仰与海量的信众可以等同于力量与神术的时代，松散的小组织很容易变沦为大组织的养分。</p>

罗马联盟和正统联邦分别以天主教和东正教为国教，同样禁止着公开的异端信仰。新教的信仰者要么被逼迫着改信，要么则被施加一定的限制，令其终生无法使用神术的力量，以免这些“异端分子”依靠狂热的信仰与神术造成社会灾害——要知道，在新教教派中被定义为“邪教”的宗派并不在少数。虽然这样的行径明显有悖于现代的信仰自由与法律精神，但是随着罗马联盟和正统联邦进入冷战，在梵蒂冈和君士坦丁堡几次相互间安插的间谍暴露后，社会舆论便普遍默许了这种对“异端”的打压，毕竟在大多数人心里，比起他人所持有的自由还是自身的安全更为重要。</p>

而这样最终的结果，就是各新教宗派团结在了联合帝国圣公会的周围。毕竟圣公会并不采取天主教那般的圣统制（Hierarchy），而是各个分教会间自然共融（Communion），至少在表面上是相互平等的结构。再加上罗纳德·鲁埃尔发表的《无限宣言》令联合帝国的教众认同了“全能的主拥有无限的潜在形态，只要对其神圣本质的信仰不变，无论如何改变外在都可接受”的思想，全世界的新教徒们自然也就对联合帝国多了一份认同，共尊七海女皇为“信仰守护者”。令基督宗教陷入了梵蒂冈·君士坦丁堡·坎特伯雷三足鼎立的态势。</p>

因此，方舟大教堂虽然在绯红神灾之前就已经是新教教堂了，但此时自然已经相当于联合帝国势力范围的一部分。</p>

圣公会在柜梦教区的主教教名为雅妮丝（Agnes），原名刘若雅。司掌着“方舟大教堂”，因而能够使用防御神术“歌斐木之箱”（Ark Gopher），除此以外，小早川响花从资料上得知雅妮丝还拥有“奈非利”（Nephilim）的灾血，能够召唤守望天使格里高利（Grigori）的战斗群。</p>

而除此以外，柜梦都还有一个为贵血精灵们提供的“圣乐大教堂（Ainulindale）”，其中的精灵祭祀罗蒂欧洛丝塔·阿卡琵琳·瑞赫塔雅娜（Lotteorosta Alcarpilin Rehtayana）是一名伯爵级贵血。伯爵级贵血对应第三术式之“小达人”与第二术式之“主教”。本来，北境精灵文明并没有人类文明这样的宗教活动，他们认为对神灵的敬仰与信念已经融入了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无需繁杂的仪式。不过对于由于神灾而被动成为“贵血精灵”的原人类们来说，还是更习惯于具体的宗教活动。他们在联合帝国的支持下仿效圣公会的形式创立了“圣乐教会”——这个名字来源于精灵创世传说中“众生万物之独一”与众多的天使“埃努（Ainur）”用于创造宇宙的埃努大乐章。</p>

而天主教柜梦教区主教的教名为安东尼娅（Anthonia），原名李媪婷。她是圣奥斯汀大教堂的主祭，能够使用最强防御神术之一的“神之恩典”（Deus Gratiae），这一神术可以将一定范围内的空间连接至“天主之城”从而隔绝一切攻击。小早川响花听说她还能使用极强的攻击神术“忏悔”（Confessiones），但具体效果不明。在罗马联盟与天主教紧密结合的现在，她自然也就代表了罗马联盟的利益。</p>

除此以外，柜梦都荣格心理学会的会长爱德华·爱因斯坦（Edward Einstein）有时也被算为罗马联盟的势力成员。但小早川响花只知道他是“假面卿”荣格的弟子，那位失踪于绯红神灾的大科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亲生儿子。他能够利用心灵的力量召唤被称为“焚世之炎”（Megadeth Flare）的人格面具（Persona）。</p>

柜梦都还有两位被称为“凰王”与“旱魃”的强者，她们最初是从外界逃亡至柜梦都的灾血，如今则成长为伯爵级的强者。</p>

总而言之，柜梦都的达人级强者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足足九位。而他们或许会对达人级以下又没有造成大规模破坏的入侵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同级的存在，他们可绝不会手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