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温柔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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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形是，舞台已经搭好、有了外国友人当观众、两个演员已经就位，那么“导演”熊白洲自然就要开工了。</p>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第二次见面也算是熟人了，既然相熟我有话就直接问了。”熊白洲盯着宋起柱和康为民。</p>

“你们这个集团的首脑是谁？”</p>

“有多少人？”</p>

“基地在哪里？”</p>

······</p>

这些问题白登威不知道拷问多少遍了，白天宋起柱忍着挨打也没有回答，现在自然也一句话不说。</p>

刘大祥看了心里更加恼怒，又是“唰唰”的抽着：“你们他妈的哑巴了吗？”</p>

宋起柱不吭声，康为民也学着沉默。</p>

倒是外国友人看的心惊肉跳，这把椅子摆在很前面，他脸上都能感觉到皮带挥动时“呼呼”的风声，这“噼啪”的鞭笞好像打在自己身上。</p>

卡夫感觉心脏在“嘭嘭”的跳动，双脚也在不自觉的紧张用力，求生欲让他想赶快离开这里。</p>

“嗒。”</p>

一滴带着咸味的液体突然甩到了卡夫的嘴里，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才剧烈干呕起来。</p>

反应非常大，因为血腥味好像充溢在整个呼吸系统里。</p>

卡夫正在宣泄自己的呕吐感，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p>

“动作小点，不要影响我们大佬说话。”白登威站在椅子后面，俯下头轻声耳语。</p>

卡夫正吐的满眼都是泪水，听到这句的提醒，他转过头看了看白登威，又看了看其他人，这些人对血淋淋的场面是漠不关心，甚至可以说习以为常。</p>

不过，卡夫的干呕却让他们都皱着眉头。</p>

换句话说，他们关心能否听清楚那个年轻人的讲话内容，远大于眼前这两人被抽打的是否疼痛。</p>

熊白洲也在看着卡夫，不过他脸色很平和，礼貌又安静的等待。</p>

这种安静比恐吓更有力量！</p>

在恐惧感的支配下，卡夫马上坐直了身体，不敢再发出更多动静。</p>

看到这种情况熊白洲才继续说话，语气好像和熟人聊天：“我的时间很宝贵，明天上午还要去市政府开会，所以没有太多功夫耗费在这里。”</p>

“如果还不愿意开口，我就直接送二位下去了。”熊白洲就连威胁别人的性命都一如既往的从容，彷佛一年前的商都火车站。</p>

宋起柱的瞳孔在放大，他在分辨熊白洲这句话的真实性。</p>

“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p>

熊白洲掏出烟，盛元青马上过来点火，一颗烟头的火星在工地探照灯面前是那么的不显眼，不过四海这些人都知道这根烟的长度，就代表着某些人生命的存留时间。</p>

“宋，宋哥。”康为民叫了声，熊白洲的沉稳如同一面看不到底的深渊，让人心慌。</p>

“吵什么，他不敢动手的。”</p>

其实宋起柱心里也没有底气，只是固执的相信熊白洲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p>

现在杀人就是污点，动手就是漏洞，宋起柱虽然觉得自己枪毙一万次都不够，但他仍然愿意赌活。</p>

赌自己能够活下去，赌熊白洲不敢动手。</p>

但是他遗憾的输了，熊白洲未必需要亲自动手。</p>

一分钟时间到了，两个人还是没有回答，熊白洲远远的弹飞烟蒂，看了看拧着脖子的宋起柱和狐疑犹豫的康为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