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南禺万籁声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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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还用麻烦祝余师兄亲自去吗”白玉瞥了一眼鹿蜀</p>

“我下山之时，自会解决这位不速之客”白玉眼神凌厉，若有所指。指尖按在剑鞘上，随时准备拔剑而起。</p>

扰南禺者，死！</p>

身后传来祝余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出现，白玉与鹿蜀的谈话又听见多少。</p>

“那就交给你了”祝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玉转身带有笑意的看向祝余。</p>

“好”白玉接下了。</p>

“马上就要走了吗”祝余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出来的伤感，表情却是依旧与往日无异。</p>

“我刚从师父那出来，告辞二位师兄后便要离开”白玉语气低沉的看了眼祝余和鹿蜀。</p>

鹿蜀不语，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也別在了腰间。</p>

“这是师傅送你的吗”祝余看向白羽腰间玄羽，若有所指。</p>

“是。师傅让我佩戴好此物”白玉答道。</p>

祝余面色复杂，不再多说。鹿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p>

“一路多保重”祝余久久的看了眼白玉，转身洒脱的离开。</p>

白玉不禁有一丝失落。</p>

“若是有事，只管传信，还是那句话，天涯海角，一定相助”鹿蜀语气中溢满温柔。看着白玉略有失望的表情。笑着摸了摸白玉的头。</p>

“你别看祝余这样，说不定有多难过呢，你又不是不了解他”</p>

鹿蜀叹了口气。</p>

“面狠心软的一个人。”</p>

白玉看向祝余离开的方向点了点头。</p>

鹿蜀瞥了一眼白玉腰间佩戴的玄羽。若有所思。</p>

几十年前，鹿蜀和祝余二人在南禺山时，那时还未有白玉。鹿蜀和祝余在山上那株槐树下对酌，两人喝得都有些醉。</p>

鹿蜀趁着酒醉没少问问题。但只有一件事让他记忆尤深。</p>

“祝余，你说师傅独自在南禺山修炼，就不无聊吗，嗝”鹿蜀趴在桌上问道，还欢快的打了个响嗝。</p>

祝余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但也只能是看着。二人喝醉后趴在院内的石桌上，谁也都不了身。</p>

转了个头，不想回答他。</p>

“竟然就咱们两个徒弟，嘿嘿嘿”鹿蜀自说自话，趴在桌上傻兮兮的笑着。</p>

“我无意间听师傅提起——似乎早个几百年，师傅有一位女弟子”</p>

祝余想起师傅无意间提起过此事。拄着桌子，想要爬起来。</p>

“那，那师姐人呢”鹿蜀听的来了兴致。</p>

“好像——不在了。魂飞魄散，神形皆毁”祝余皱着眉头，最终还是输给了醉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p>

鹿蜀想追问，却无奈祝余已经梦会周公去了，便也趴在桌上睡着。</p>

第二天醒来时，祝余早就离开了。鹿蜀再三追问，祝余也不承认那日所说过的话了。此事最后不了了之。祝余从此喝酒不过三杯，这几百年来，竟也养成了习惯。</p>

白玉见鹿蜀站在那发呆。踮起脚动手用力的敲了鹿蜀的脑袋一下。这才将鹿蜀从往事中拉了回来。</p>

“好疼，你要谋杀师兄吗”鹿蜀捂着脑袋，痛呼。随即蹲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白玉。</p>

白玉看见鹿蜀如此反应，后悔，十分后悔。</p>

后悔没有更加用力。</p>

“还疼吗”白玉皮笑肉不笑的靠近鹿蜀，伸出手</p>

“师兄，我帮你揉揉吧”</p>

“你走开！”鹿蜀赶紧倒退两步。</p>

鹿蜀难得的一本正经。</p>

“玉儿，你此次下山。我有事相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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