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南禺万籁声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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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鹿蜀抓住凡漪想要拿酒的手。“够了，究竟发生了什么”</p>

鹿蜀忍不住的想知道她究竟为了什么变成这样。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p>

凡漪答非所问。</p>

“你爱我吗”</p>

鹿蜀看着她酒醉的模样，双颊微红，发丝肆意的散落在肩上，眼角因为醉酒泛红。</p>

鹿蜀沉默不语。他的心里有他，但他并不知道什么才算爱。</p>

“你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世间的那些男人一个个都口口声声说爱我”</p>

“你怎么不说”凡漪语气中带着哭音，将酒杯摔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了鹿蜀。</p>

鹿蜀感到肩上的滚热的泪水，缓缓的扶起凡漪，用手指将她的泪水一滴滴擦干。</p>

“我不知道什么算爱，但是只有你，我不想你有一丝不开心”</p>

“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烧鸡”</p>

凡漪哭的更加凶狠，眼泪不断的下坠，鹿蜀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在懊恼。</p>

外面的风声更盛，洞内的蜡烛也被吹灭了几只，瞬间光线昏暗许多。</p>

鹿蜀正要起身将蜡烛补好，却被凡漪拉住了手。残余的几只蜡烛不知何时也熄灭了烛光。</p>

鹿蜀闻到一阵酒香，随即双唇触碰到了一片柔软，腰间的手也在不安分的解着衣结。</p>

罢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鹿蜀想着。</p>

层层纱帘在夜风下摆动，</p>

但也遮不住洞内的一片春光。</p>

“不要恨我”</p>

这是鹿蜀失去意识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p>

炙热的阳光照射进洞内，鹿蜀拄着头睁开了双眼。看着洞内的一片狼藉，鹿蜀想起昨夜的一切，脸颊微红。</p>

鹿蜀看了一圈却没发现凡漪的身影。</p>

穿好衣衫，正要下床，却感到身体内的强烈不适，一阵猛烈的咳嗽。鹿蜀不敢置信的看向捂着嘴的手心，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p>

内丹，不见了。</p>

但凡妖兽精怪修炼，自是会结成内丹。而内丹的消失，则意味着修炼者几百年来的功亏一篑。妖兽失去内丹，纵是修炼得道，也会失去所有苦修成果，变回原形。</p>

鹿蜀跪倒在地，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柱，猛然间又咳出一口鲜血。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凡漪竟会骗他，这些年的情分不会是假的。</p>

“不会的，不会”</p>

“我要去找她”</p>

“我要去找她问清楚”鹿蜀刚刚站起便摔倒在地。勉强爬起，离开了洞内。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p>

一定不是。</p>

杻阳山依旧和往常一样寂静，鹿蜀疯了一样的寻找凡漪，他不知道该去何处找。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他不愿意相信事实。</p>

失去内丹的鹿蜀又能坚持多久</p>

满身狼藉，嘴角带有血丝的鹿蜀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当他回到原形时，他只是天地间一头神兽鹿蜀，他的记忆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凡漪的人。</p>

他爱她入骨，她骗他致死。</p>

远处传来脚步声，逐渐的向他靠近。鹿蜀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p>

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尖锐的声音传来。</p>

“抓不到那只狐狸精，抓到个神兽，老子这一趟也不亏了”男人似乎发现了鹿蜀失去内丹，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就站在一旁等着他恢复原形。</p>

“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男人走到鹿蜀身边踢了他几脚，发现他真的无力反抗才安心。</p>

鹿蜀听到狐狸精三字，想爬起来。却元神耗尽，没有一丝力气。</p>

道士见其反应，疑惑道</p>

“莫非你认识那只狐狸，一直修炼千年的白狐，可化人形”道士蹲在鹿蜀旁边，仔细的看着他的反应。</p>

“她”</p>

“她在哪”</p>

道士搅兴的踢了他一脚“我要知道，我还问你”</p>

道士正要施法收走鹿蜀，却被远处一声叫喊中断了施法。</p>

“慢”</p>

白玉静静的听着鹿蜀平淡的讲述这段往事，内心却是掀起了无数波澜。抓着剑鞘的指尖因过于用力已经泛白。</p>

“后来呢”白玉追问。</p>

“后来，师傅将我带回了南禺山，救回我一命”鹿蜀想起曾经为了一人梦中魂断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哭喊，狼狈至极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p>

打开手中的折扇，嘴角带笑“往事不可追也”</p>

“那师兄所托何事”</p>

“如果，你能见到凡漪，通知我。我想问清当年之事”看着白玉担忧欲言又止的神情，鹿蜀故作洒脱说道“无关于情，只问道义”</p>

白玉默然点头，心里想的却是</p>

如果能见到凡漪，我一定不会放过她。</p>

“我有种直觉，你们会遇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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