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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歌端起茶盅抿了口，浅淡地笑了，“公主说笑了，公主的美貌和风华世上男子无不称赞仰慕，我自然也不例外。</p>
我记得第一次见公主的模样，是在齐嵘的书房，那是齐嵘亲笔所做的一幅画。</p>
画上的公主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浑身散发出的高贵凌冽之气更是令人不敢直视。</p>
当时我就想，若是能亲眼见一见本人该有多好，没想到后来我真的见到了。虽然那时公主身上的戎装换成了嫁衣，但美丽程度不减分毫……”</p>
林长歌说这些话时，神情温和，语气平缓，看不出悲伤，亦听不出其中所隐藏的情感，仿佛只是单纯地在讲述一件与己不相干的事一样。</p>
这样的他，很难让人相信，他就是当年那个爱慕眼前女子且因此而丧命的人。</p>
慕若菱不知道林长歌说这些前尘往事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自己心里除了悲凉便是遗憾。</p>
林长歌应该是真的放下了，真的不在乎了，所以才能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可悲哀的是，她对这些往事却还不能做到完全释怀。</p>
慕若菱见林长歌并不介意看到自己的容貌，于是缓缓取下了纱巾。</p>
五年的沉睡，并没有让青城公主的容颜有丝毫的损伤和衰老，纱巾下的面容依旧是当年初见时的模样，眉间天生的水滴型痣也同样散发着奇异的魅力。</p>
唯一不同的是，与从前相比，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许明艳张扬，多了几许内敛沉稳。</p>
林长歌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眸。</p>
虽然实施渡血引魂之法时他已见过多次，但和面对活生生的她相比，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和心境。</p>
这个女人，对他似乎总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让他乱了心神，迷了心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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