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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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昔羽觉得手凉凉的，有些僵硬。似乎是没有温暖过。“我的手，真的也是冰凉的吗？”他自言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错综复杂的手纹映入眼帘。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这说明了一种超越本身的存在”</p>

这是我说的吗？冷昔羽觉得像是自己说过的话，又不像是。真的很莫名其妙。这样想着，手隐约想做点什么。冷昔羽由着自己的手去做，却只是跟白天一样，在自己的后背摸了一下。似乎那里有什么，又似乎那里曾经有一个伤口一样。</p>

他白痴地笑了笑，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雪越来越大，冷昔羽觉得脚下有些黏黏的，抬不起脚。雪还真是够大。他站住了脚步。抬起头来，感受着雪花落到脸上的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舒心。</p>

忽然。他感到好像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披风。回头去看时，嘴角不禁挂起了一弯开心的幅度。“嫣儿，你怎么来了？”</p>

“就许你出走，不许我来看你啊？”柳嫣儿假意嗔怪道。</p>

冷昔羽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歉意地说“嫣儿，对不起。”</p>

柳嫣儿伸手握住他停在自己脸上的手，却吓了一跳，因为感受到他的手无比的冰凉。似乎比在月国皇宫时候还要冰凉。“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凉？她是怎么对你的？”柳嫣儿有些责怪道。</p>

“她？”冷昔羽提到云菲有些不想说什么，她不是他的下人。不能说他不好责怪她。</p>

柳嫣儿对着他的手哈着热气，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暖一点。并没有注意到冷昔羽的神情。“好一些了吗？”</p>

“嗯”冷昔羽轻轻点点头。“嫣儿，真的对不起。那件事不弄清楚，我总是食寝不安。”</p>

“傻瓜”柳嫣儿娇嗔道，“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只是，以后，你别再这样不辞而别了。我真的好害怕你会一去不复返。”</p>

“好啊”冷昔羽答应道，心底却又隐隐地痛。好像特别对不起谁一样。冷昔羽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跟云菲走近，觉得对不住柳嫣儿，跟柳嫣儿在一起，又觉得对不起谁一样。我爱的到底是谁啊？</p>

“昔羽，你怎么了？”看着冷昔羽有些痛苦的表情，柳嫣儿忙问。</p>

冷昔羽摇了摇头，只是摇头。却忽然看见了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人。“云菲？”是云菲，她依旧穿着那件紫色大衣，裹得紧紧的。手里紧紧抱着一件厚厚的灰色披风。站在那里，不知有多久了。头上，肩上，都是雪花。脸色也有些憔悴和疲惫。</p>

“是你？”柳嫣儿没好气地问。手刻意地抱紧了冷昔羽的手。</p>

冷昔羽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走了过去。“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很怕冷吗？快回去。”</p>

“云菲只是来给你送披风，却不知道夫君有人照顾。云菲这就回去”云菲不恼不怪地说着，语气却是冷淡得吓人。</p>

不知怎的，冷昔羽觉得她应该生气。此时听见她的这语气，觉得很是不舒服。皱了皱眉问“你说什么？”</p>

云菲却不再说话，转身就走。毫不犹豫，干脆得就像她真的不介意所有一样。</p>

冷昔羽的手微微一颤，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想去拉住她。看了看旁边的柳嫣儿，她正一脸的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刚才自己抽回了手吧？冷昔羽终是没有动，眼看着云菲消失在夜色中。心底泛起一抹歉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