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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功想了一下:“就是说,这个星空是小孩衣服,而你们是大人,小孩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稍一用力就能撑破?”</p>
“可以这么说。”一魔拿出一壶酒:“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在寻找破开这片星空的机缘。”倒满一杯酒递过来。</p>
田功接过:“我是机缘?”</p>
“嗯。”一魔笑了一下:“前些时候,我给过你两颗果子。”</p>
田功端着酒杯看过来。</p>
“红色的是祖妖内丹,黑色的是万妖魂。”</p>
田功马上检查自己身体。</p>
一魔摇头:“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身体里修炼出来三个属于自己的元神,有魔有神还要佛,你现在缺少的就是妖魂元神。”</p>
“没有。”田功确认道:“没有感觉。”</p>
一魔笑了一下:“妖祖内丹……其实就这么大。”掌心中是一颗小小的金砂。</p>
“万妖魂呢?”</p>
“都说了是万妖魂,魂魄是没有形状的。”一魔拿出一片玉符:“万妖魂封印在那颗丹药里,丹药虽然化开了,但是还在你身体里面,万妖魂也就还在你的身体里面。”</p>
把玉符递过去:“拿着。”</p>
田功接过:“是什么?”</p>
“捏碎他,万妖魂的封印就破了。”</p>
田功吓一跳:“我要吞噬万妖魂?”</p>
“不知道。”一魔想了一下:“其实……我也很犹豫。”</p>
田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玉符不说话。</p>
“不想试一下么?”</p>
“怎么试?”</p>
“捏碎玉符,在炼化祖妖内丹。”</p>
“万一失败呢?”</p>
“失败的话,就说明你不是机缘,我们还要继续寻找。”一魔想了一下:“不过,我感觉你就是。”</p>
“像这种事情不能依靠感觉。”</p>
白面青年坐过来:“我可以确认,你不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人类。”</p>
“然后呢?”</p>
“说明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白面青年看向田功手中玉符:“所以你能够同时修炼出来三个元神。”</p>
田功想了一下:“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p>
“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魔望向远处:“这片星空之中,到处都有我们,战场之战,战场之外,还有你一辈子也飞不到的地方。”</p>
“很多人?”</p>
“也不多。”一魔犹豫一下:“十一个人。”</p>
“这片星空最厉害的十一个人?”</p>
“是的。”</p>
简单几句对话,田功却是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p>
不用猜,不用想,那颗祖妖内丹一定会爆开,万妖魂也会散在身体中每一处。对于田功来说,他的选择无非是自愿、或是被迫。</p>
还用选么?</p>
田功想了一会儿:“我一直想不明白。”</p>
“什么?”一魔表情严肃,担心田功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p>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田功开始喝酒:“在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我熟悉的,一直这样以为。”</p>
“后来过许多年才发现很多东西、很多事情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中的世界跟现实世界总是不同……甚至是幻想,我自己幻想出一个世界,幻想出我的身份。”田功笑了一下:“到现在才明白,在这里,我是外来者,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是过客。”</p>
白面青年有些不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p>
一魔叹气:“他总是这样,不是一次了。”</p>
田功笑道:“其实,在我被一魔前辈抓住之后……甚至是抓住之前,我在第一界的时候……”</p>
“第一界是哪?”一魔问话。</p>
田功怔了一下,指着白面青年说话:“他创造出来的世界。”</p>
“哦,你继续。”</p>
田功继续说话:“很多时候我都在回想我记忆中的一切,在记忆中,我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也懂得很多修炼功法,最主要的,记忆中那些炼器技艺也变了,这样一来,我是不得不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p>
两位高人已经迷糊了,这家伙胡说八道没有限度啊。</p>
“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同时拥有三个元神,识海里为什么会容纳九十多万别人的元神,为什么蚂蚁喜欢喝我的血,为什么纯元之体也喜欢留在我的身体里面。”田功笑了一下:“现在明白了,原来我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p>
一魔想了一下:“谁都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都是过客。”</p>
“你说的对。”田功笑着说话:“我有几个心愿。”</p>
“你说。”</p>
“我想回去你们口中的下界,我想回去看看。”</p>
“好。”一魔答应下来。</p>
白面青年跟着问话:“去多久?”</p>
田功回话说不知道,跟着又说:“还要去第一界,去找一条大蛇。”</p>
“好。”一魔再问:“还有别的事情么?”</p>
“别打了,让他们别打了,暂时休战几天。”</p>
“好。”一魔看向白面青年:“你呢?”</p>
白面青年也是点头:“停战十年。”</p>
“多谢。”田功认真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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