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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心中正在焦躁,而就在此时,却见法场之外突然来了一队办白事的人,这群人一个个披麻戴孝,后面还搭来了好大一口黑漆的柏木棺材,什么纸人纸马香烛蜡扦弄的是一应俱全,领头的肩上扛着个纸幡儿,哭得像个泪人一般,站在法场之外一边哭一边大骂卫所的官兵,弄的谢宇心中一个劲的迷糊,若不是白莲曾和他说过自己的身世,他还道是白莲家里的亲戚来了</p>
魏员外才从张府离开便直奔了沧县最大的棺材铺,花大价钱买了一副黑漆柏木挂十三道漆里儿的大棺材,什么纸人纸马,香烛蜡扦,牛羊贡品,一干白事儿的应用之物都买办的十分周全,还特意安排了仆从去莲花寺,麻姑庙,礼拜堂分别请来了和尚,老道还有阿訇,这三拨人坐在法场边上排了一长溜儿,斗法般的挨着个儿的念经,生怕超度的不够彻底</p>
此时魏员外扛着幡儿哭的是撕心裂肺,听的法场中那监斩台上的吕万心中是烦躁异常,吕万看了看囚笼中的白莲,又看了看悲痛欲绝的魏员外,心说不像啊,儿子都这么大了?不是孝子又打的哪门子的幡儿啊?</p>
魏员外身边的老仆忍了半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见他走到魏员外身旁一把抢过那纸幡儿说到“老爷,您赏给我,赏给我,奴才我打着”</p>
魏员外眼睛一瞪,一把便从仆人手中把纸幡儿夺了过来,怒道“你打!你也配!老爷我这是解心疼!白娘子啊!我还没听您唱过呢,您就这么走啦!留下我可怎么办啊。。。”</p>
老仆闻言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强忍着骂人的冲动说道“老爷,敢情您没听过啊,那您这是图什么呢,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惹恼了那些个丘八到时候咱们吃不了兜着走”</p>
魏员外闻言又是怒道“呸!你懂个屁,我虽是没听过白娘子唱戏,但老爷我对她可是用情至深,此情天地可鉴,堪与日月同辉!法场内的兵匪你们听着!你们一各个的不是人啊!你们对她也下得去这毒手啊!我魏亮若不是一介文弱,如今早就和你们拼了!你们等着!不得好死啊!”</p>
管家闻言毫无办法,心说老爷娶妻这么多年,孩子都三四个了,还能突然犯起这气迷心来,怎么就用情至深了,怎么还就天地可鉴了,您也不问问人家乐意不乐意,当初长房夫人去世可也没看他魏员外爷哭的这般惨烈,如今这人可还没死呢,要是一会儿人头落地,您老儿还不得哭死过去</p>
老仆虽然腹诽不已,但也不得不搀扶着魏员外连声的好言相劝,生怕这气迷心一时想不开再冒什么旁的傻气</p>
那魏员外虽哭的惨烈,口中骂的也极为狠辣,但他身为朝廷的员外还是沧县有名的士绅首富,并不是他区区吕万想杀就敢下手的人物,这路豪富多在地方上很有些个势力,甚至有的在朝中也能说得上话,与方才的平头百姓不同,若真是吕万一时气恼杀了这魏亮,万一吃罪了哪个与这魏亮交好的大员,那才是后患无穷</p>
一见那魏员外站在法场边上连哭带骂的闹了半晌,法场内的卫所兵居然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躲在周围的百姓一看没事,便也尽皆的围拢了上来,还都有样学样的披了块白布,只道是若扮作那哭丧,这些卫所兵就不会动手了,过了半晌,又有不少好事的人将方才被卫所兵所杀百姓的尸首搬来了数具就摆在法场外面,只教那法场外的一群人越聚越多,这人越多哭声便越大,骂声也是越加的难听,可越是如此卫所的士兵也就越不敢出手,只能尴尬的站在法场边儿守着不动,心中连连的暗骂那吕万不是个东西,只恨他自己作死也就罢了,何必要将他们一干卫所兵也一起拖下水去</p>
眼看午时三刻便要到了,谢宇心中不由暗自着急,张松溪那边依然还是丝毫的动静也没有,自己就算有心拖延,也拖不了许久,何况坐在监斩台上的那位他谢宇居然还认得,他可是记得自己早在吴桥便和那人结过梁子,仇人相见本就分外眼红,若是谢宇出面被他看到,不被一刀宰了便是好事,想要拖延更是千难万难</p>
眼看时辰将至,谢宇心中也越发的急躁,眼见有卫兵将白莲从囚笼中拖出绑在了刑台之上,怎奈白莲此时早就被折磨的丝毫力气也没有,别说反抗了,就连跪都跪不住,几次倒在刑台上,都被那恶卒狠狠的揪了起来,丝毫喘息的机会也是不给</p>
眼看监斩台上的吕万便要下令,谢宇只得快步往茶肆外跑去,如今就算明知是死,他也不得不拼上一把了</p>
张峦坐在县衙内的会客堂中接连的摇头道“年第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沧县城中已经乱了,你却缩在这里不敢出去,一方父母如此作为,以后可拿得什么服众呢”</p>
刘福松闻言,面色很是阴沉“年兄,我的苦衷你又怎会知晓,你与我相交多年,我的为人年兄怎会不知?只是这次牵扯到了朝堂上的内斗,我这小小的七品知县若是牵扯进去,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得,还谈什么以后的事情”</p>
张峦闻言却是心中不以为然,同窗多年刘福松的为人他张峦当然知道,平日里便是胆小怕事,爱惜自己羽毛爱惜的很,你若是肯出面那才怪了,但是嘴上却说到“为兄我久在京中做事,虽说平日里整天在那国子监中研究些经史子集也不当什么大用,但这消息还算得上比年第你灵通一些,此事我倒是也知道些内情,整件事的起因乃是朝中锦衣卫与内阁的纷争,当年英宗在位之时,那锦衣卫指挥使门达罗织罪名构陷内阁首辅李大人,而那李大人为自证清白托了个为父守丧的名义致仕还乡,如今新皇即位要招李大人重归朝堂,如此那门达自是万般的不愿,如今必是想趁此机会除掉后患了”</p>
刘福松闻言也是才知道这些内情,忙是犹疑道“沧州卫的钱指挥前日里下来了书信,说是此事事关锦衣卫,让年第我莫要掺和此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如此这般我便更加的无法出面,李大人纵是还得朝去,又怎能轻易的搬倒那门指挥,到时门达报复起来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岂不成了那出气的由头?”</p>
张峦闻言更是叹气道“怪不得年第你办出这等糊涂之事来!其中的利害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曾知晓,若不是年兄我今日来此,你还不知要闯下多大的祸来!”</p>
刘福松闻言心中疑窦丛生,忙起身拱手道“年兄明鉴,年第我确是久在地方,难知那朝中的更迭变化,朝中之事还全要仰仗年兄您多多的提点才是,还请年兄您不吝赐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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