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察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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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就是他易容之下的真实模样。</p>

只有她无意间，瞧见过一次。</p>

……</p>

十年前。</p>

荆州一处普通的院落中。</p>

“许先生不用多说了。”男子语气颇沉，又带着几分心力憔悴之感。</p>

“此等事，便是我林某人可不顾法理忠义、”</p>

“但你要知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p>

男子长叹道。</p>

听得出，在愤慨之余，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无力。</p>

“副将军，不破不立的道理。你作为兵家人，是该比许某还明白的！”</p>

“此地首将御兵无能，御下无能，手下之人鱼肉百姓已成常势。”</p>

“为人苛责，好大喜功。”</p>

“如此之人，为何不可取而代之？”</p>

又是另一道语气坚决，不肯退让分毫的嗓音。</p>

言语中，满是不赞同。</p>

小小的女孩儿，轻手轻脚方从墙角处捡起断了线风筝时，便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p>

“阿莞，阿莞！好了吗？”小男孩儿扒在小院门口，小声喊道。</p>

……</p>

后来，后来呢？</p>

后来便是，自己在几日之后，借着童言，问了一句，若百姓士兵不认一方将领了，该如何作应？</p>

点得母亲，也去跟着劝说起迟迟不愿先斩后奏行事的父亲来。</p>

临阵不换将，乃兵家大忌。</p>

可，若是无人认此将了呢？</p>

若是让人皆不认将了呢？</p>

不破不立。</p>

朝和十年，林长风以雷厉风行之势，一战成名。</p>

自此之后，便一步一步靠着军功，升到了南境军之首。</p>

于父亲而言，仕途彻底转折的一年。</p>

她，记得清楚。</p>

可如今，周军师，怎会成了这模样？</p>

他是周慎远，却也不是周慎远。</p>

这个味道的酸辣藕丁花生米，她只吃过这一种。</p>

八年前那一次。</p>

兄长从军中带回来给她尝过的。</p>

周军师，才做得出的。</p>

只有兄长才尝过的。</p>

因为这是……周慎远特意给兄长做的零嘴。</p>

和母亲做出的味道很像，却又有极大不同的味道。</p>

在于那味特殊香料的把控。</p>

他应该就是母亲口中曾提到过的，少时学艺时，师门中的哪个师兄。</p>

若非如此，他不会做得出味道如此相似的零嘴。</p>

若非如此，他不会将男女大防守到了近乎苛责的地步。</p>

几乎不会来拜访林府。</p>

几乎从不和母亲搭话。</p>

连对还算是小娃娃的她，也能避则避——在她发现那位周军师的秘密之前。</p>

周慎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