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话 往事散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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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好像一下子平静下来，那青碧色的光影收拢了翅膀，像是很老实地立在一边。</p>

“龙鹫......你现在还好么？”他也不知道那个光影能不能做出回应。</p>

光影好像被定住似的沉默，青碧色的光带着些无法言语的定格。</p>

“本源精华应该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布鲁巴瑞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飞来救我们......”</p>

君泽叹了口气，他像是抹眼泪般揉了揉眼睛。</p>

青碧色的光影扭曲了下，突然变暗了很多，它变得逐渐轻薄，像是随时会消失的样子。</p>

君泽掐了掐手指，他悄悄地开启了Time Show。也许是一种无意识的发动，也许是想让眼前的这个光影存在的时间更久一点。</p>

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p>

时间被迫慢下来，它像是很想从君泽的掌控中逃离出来，君泽感到时间轴发出轻微的震动。</p>

“不要走......好么。”君泽希望这个时间慢展能把这个场景永远定格。</p>

青碧色的龙鹫光影好像颤抖了下，它忽然震开了双翅。</p>

君泽不明白为什么它的能力失灵了。</p>

但他明白那个光影要做什么。</p>

那一幕像是好几天前的记忆涌上，带着些淡淡的悲伤。君泽眯起了眼，今天的他和他面前的“龙鹫”，早就回不到过去。</p>

那个光影向下拜倒，匍匐，臣服。</p>

“起来吧。”君泽轻轻说道，他依稀记得当时龙鹫第一回匍匐时自己还不让它起来。</p>

现在面对它，他早就不会是当时那个到处挖坑恶搞别人的小子。</p>

然而龙鹫也已不是当时的它。</p>

青碧色的光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它向上一怔，可是终究没有起来。</p>

那光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只留下了一个轮廓。像是被一阵风给吹散。</p>

有些，你早已见了最后一面；有些事，你早已无法再现。</p>

或许君泽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那只龙鹫在他脚下爬起来。</p>

“再见。”君泽吸了吸鼻子，他挤出一抹很难看的微笑。</p>

最后一星青碧色终于涣散。依旧没有回应，但是君泽的耳边早就响起了龙鹫的啼鸣。</p>

Time Show解除。</p>

胖子和渊无夜一脸懵逼，刚刚那只大鸟的光影怎么一眨眼就没了？</p>

“君泽兄弟......”胖子轻轻开口，他能体会到君泽现在是什么心情，因为他当时也看着龙鹫为了救他们选择牺牲。</p>

“龙鹫现在在天上一定过的很好。”胖子也不知道这句话这样说好不好。</p>

“一定。”君泽道。他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坚定。</p>

然后君泽把包甩到自己背上，稍微轻了一点，感觉少了样什么东西，或许君泽的心里也少了样什么。</p>

小朋友在剧烈的灼烧感中醒来，他发现自己飘着躺在空中。</p>

就好像那时候在灰烬中的睁眼。</p>

其实也差不多。他的身边连空间都被烧碎了，散发着焦臭味，隐隐的有淡淡的波动。</p>

他勉强撑起身子，两条手臂剧烈的疼。“呃！”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火焰还在他的身上燃烧，皮肤被烧坏了，渗着血。</p>

然后又以很快的速度修复，完好如初，只是有些发红。就这样的循环，剧烈的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