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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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你看，烟过月影，朦朦胧胧花沁月，高而望之，必定是惊世风光，你我上楼可好呵。”</p>

老旦点头，旦扶着老旦上楼，而书生与生一同上楼。</p>

遥遥相隔数段距离，旦与生对望，无语凝噎。</p>

老旦仍在嘱托旦去见国公府的嫡长子，生的好友亦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道听途说的官场轶事。</p>

两人对视，泪光颤动。</p>

两人迎着老旦与书生的声音，起声念白，</p>

“则为郎君彩笔题诗，回文织锦；送得人卧枕着床，忘餐废寝。”</p>

“则为小姐折倒得鬓似愁潘，腰如病沈。恨已深，病已沉，昨夜个热脸儿对面抢白，今日个冷句儿将人厮侵。”</p>

高阁上的距离不过几尺，却让人感觉两人之间隔着银河茫茫。</p>

生道，</p>

“盼有一日柳遮花映，雾帐云屏，夜阑人静，海誓山盟。”</p>

宫长诀看着楚冉蘅，楚冉蘅一双眸似是平静，却深不可见底，似要将她吸噬，白衣翩翩于风中者，非附庸风雅，则惊世风华。</p>

旦哭道，</p>

“恁时节风流嘉庆，锦片也似前程，美满恩情，咱两个画堂自生。”</p>

民众不由得看向列列楼阁，常珏与郎生之间，隔的，可就是这般天堑？</p>

民众抬眸向楼阁望去，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p>

有人指着楼阁，</p>

“那是长诀小姐吗？”</p>

“长诀…长诀小姐？”</p>

宫长诀垂眸，看向说话的民众，只一眼，人群震惊。</p>

那双眸，从来一见难忘，印象深刻，除长诀小姐之外，无人能有。</p>

霞霭流云，万丈晚霞所向之处，她淡淡立在那里。</p>

“长诀小姐！”</p>

众人却见她抬眸，遥遥看向另一个方向。</p>

众人顺而视之，竟只觉自己身处梦中，连惊讶的叫声的发不出来，人群静谧，烟霞涌动，心跳如雷。</p>

旦道，</p>

“你我遥遥楼台对望，可忆我院宇深，枕簟凉时，一灯孤影摇书幌。”</p>

生道，</p>

“纵然酬得今生志，着甚支吾此夜长。常珏不归，长夜不明。”</p>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冉蘅挥袖，脚尖轻点栏杆，借楼台而越长街，白衣被染上芳菲颜色，暧/昧而旖旎。</p>

宫长诀看着楚冉蘅飞身而来。</p>

楚冉蘅落入她所在楼台中。</p>

人群皆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冉蘅与宫长诀二人，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打搅了美梦。</p>

旦道，</p>

“若得携手与君同，生死再度无尤。”</p>

生道，</p>

“若与卿一生举案齐眉，纵使一生碌碌无为，无他怨言”</p>

“我那小姐/郎君呵”</p>

楚冉蘅上前两步，宫长诀看着他，一双璧人立在烟霞中，画面尤似静止似流动。梦也不敢比之瑰丽。</p>

四目相接，眸中缓缓流动的不止是霞光。</p>

楚冉蘅沉声道，</p>

“我只以为你要出事了，你可知我寻你寻得有多着急？”</p>

宫长诀看着他，没有说话。</p>

她看着他的面庞，往事一遍遍浮现在眼前。</p>

爱而不得，心酸怅然，决意离开，终于并肩。</p>

他不知道，她等得有多难。</p>

她不知道，他将那份情绪按捺得多么辛苦。</p>

生旦合道，</p>

“相逢尤恐是梦中——”</p>

凄楚缠绵的戏声荡漾在天地间。</p>

宫长诀却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当着无数人的面，握住他的手，缓缓转为十指相扣。</p>

楚冉蘅看着她。</p>

她眸中点点泪光，却流动着欢喜，</p>

早一点，该早一点，十指相扣，流霞代替杏花吹满头，道一声妾拟将身嫁与，此生奉与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