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尸体在说话（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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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青野可不认为，石山晶子就会因此失去肉体。</p>

既然掌控了富江的能力，不要说是把一具衰老的肉体变成风华绝代的年轻女人，就算是她按照制造了无数具作为备份的肉身，青野也一点都不意外。</p>

但是另一边的神田雪绘他们，虽然也被困意暂时侵袭，险些再次进入危险的梦境，但是还勉强保持清醒。</p>

这是青野的“精神掌控”在发挥作用。</p>

他以粗暴的方式，将雪绘等人受到的波动，承担下来。</p>

“咦？就连你们......”</p>

这一回，倒是连不知藏身何处的石山晶子，都对这一点表现出了惊讶。</p>

在她的认知当中，哪怕青野能够硬抗过去，但是这些普通的超凡者又怎能和她的能力抗衡？</p>

可这种惊讶只存在了极短的瞬间，像是烟雾短暂出现又快速消散——大抵是在石山晶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的情绪就被属于非人的那部分吞食掉了。</p>

“可惜，我的目标不只是你们。”</p>

石山晶子缓缓的开口。</p>

她的话语意外的很多，完全不是一个冷血的反派BOSS应该有的表现。</p>

青野其实可以理解，石山晶子现在的心境。</p>

或者说，为什么许多反派总喜欢在最后关头说着看似多余的“废话”，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对他人倾诉的意愿——这不难以理解，哪怕是上班到筋疲力竭的社畜都会想着发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幼小的孩童在他人面前会哭得更加大声，假如发现哭泣没用的话反而会停下来不哭。</p>

即便是谋划了许久的反派人物，也有想和他人分享的事情。</p>

——反过来说，正是因为他们长期处于高压状态，无人可以倾诉，是以在目的即将达成的时机，会对受害者们说一些对旁人而言无关紧要的内容。</p>

通常来说，分享的内容，都会是他们作案的动机，或是值得骄傲称赞的手法。</p>

石山晶子大概也残留了一部分这样的属于人类的特性。</p>

所以她继续说道。</p>

“所有被我‘治疗’过的人，都会被我拖入这个梦境。”</p>

“......所有？”</p>

日野彩香视线迷茫，她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p>

但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就产生了剧烈的变化。</p>

“对了，我好像对小彩香你的记忆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还真是抱歉呢......”</p>

石山晶子明明说着道歉的话语，只是不管怎样，都没法从这句话里听出哪怕一点的歉意，反而只有一种恶劣的恶趣味。</p>

“现在，你应该能想起来，这个‘所有’是多少人了吧？”</p>

“......”</p>

日野彩香沉默了许久。</p>

原来，石山晶子曾经“治疗”的人数，根本不是她记忆当中的三十多人，而是几乎二分之一的东京别动队成员，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再加上守夜人中的众人。</p>

这个人数，不会小于两百人！</p>

“你......到底想做什么！”</p>

日野彩香满眼血丝的质问道。</p>

假如这么多的超凡者都因此死亡，整个东京的超凡界就会彻底乱套！</p>

现在光是解决各类异常事件，他们的人手就已经捉襟见肘，十分紧张，要是真的承受了这样的损失......</p>

她再度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p>

“我不已经说过了吗？”</p>

石山晶子的语气里带着得意和骄傲，似乎她做了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情。</p>

“让他们提前归于枯萎的最终结局，成为我幸福未来的养料。”</p>

能说出这种话的，只有那种疯狂的信徒。</p>

一想到这种话是从那位一向敬爱崇拜的石山晶子口中说出的，日野彩香实在无法接受。</p>

“哦，是吗？”</p>

青野没有对这一点有任何意外，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p>

由于和祂们的接触，超凡者们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心理、精神上的疾病，假如一位这方面的超凡者，愿意解决这些问题，想让她帮忙的患者，恐怕数不胜数。</p>

他一跃而起，用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向上。</p>

破开坚硬炽热的岩石，一把揪住了一个只剩下脑袋的肉块。</p>

“抓到你了！”</p>

那张美丽的、动人的面容，只属于石山晶子。</p>

只是这时，一种特殊的物质，已经侵染了她的身体——这才是她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原因。</p>

那种“污秽”的存在，仅可能来自于里世界。</p>

也就是这一神秘仪式的附属产物！</p>

他刚才就一直在寻找声音的源头，果不其然，就在这里。</p>

“你觉得，这样就算抓住我了吗？”</p>

分明是极美的脸庞，可在眼下，却带上了极其丑陋的、扭曲着的嘲讽表情。</p>

像是一个不再是人类的怪物。</p>

青野没有说话，他不想分享，也没有值得分享的事情。</p>

他往下跳跃，在重力和反冲力的共同作用下，快速下坠。</p>

“你别忘了，我可是有......”</p>

石山晶子的话语，好像是卡壳的齿轮一般，骤然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p>

青野大概能猜到，想来是她隐藏在各个地方的替身，亦或是细小的碎肉、微小的细胞那样小到肉眼都看不见的东西，全都开始不受她控制的开始坏死，失去活性。</p>

不仅如此，她那张鲜活动人的俏颜，也开始产生了令人惊惧的变化。</p>

肌肉迅速萎缩，皮肤迅速皱起，像是失去活力的树叶似的干枯，紧紧贴在她的面骨上。</p>

顷刻间，粉红佳人变作骷髅。</p>

“你、你做了什么！？”</p>

石山晶子的确还保存有人类的一部分情绪，还依旧会恐惧、惊讶，这一点倒是令青野有点惊讶。</p>

但是对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呢？</p>

“尸体在说话。”</p>

他这样宣告了石山晶子的命运。</p>

这疯狂的头颅终于意识到什么，对身体中另一个存在怒吼道。</p>

“你竟然还能控制身体？”</p>

“可这样，你也会彻底死去的！”</p>

“作为我的一部分活下去，有什么不好？”</p>

可她得怒吼没有得到回应，反而她一动也不能动，生机再度被快速抽走。</p>

随后，两人一同坠入滚烫火热的岩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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