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老大给我最爱的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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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女孩眼中还带着泪水，却没有露出厌恶的情绪。</p>

她故意掀开斗篷，将脸凑到小女孩面前。</p>

一半是白骨，一半是被烧毁的面容。</p>

说是修罗恶鬼也毫不为过。</p>

唯独那一只眼睛被月色照映，隐约可见一丝紫色。</p>

小女孩吓得瞪大了眼。</p>

这次总该走了。</p>

……可她没走。</p>

小女孩愣了片刻，又上前一步，轻轻地在她脸上呼呼。</p>

她伸出小小的手，在面前的人头上轻轻拍了拍。</p>

就像她的爹娘曾经这么拍拍她。</p>

“姐姐不怕，一会就不疼了……”</p>

黑影也愣了。</p>

随后推开她，自己走了。</p>

小女孩追上去：“姐姐，姐姐你不要走的那么快。”</p>

“姐姐，皎皎跟不上你了……”</p>

黑影停顿片刻，自顾自地飘到树上。</p>

小女孩蹦了半天没蹦上去。</p>

正在失魂落魄，身体却忽然自己飞了起来，飞到黑影身边。</p>

“哇！今天有月亮！”</p>

透过层层树荫，她看到了天上的一轮明月。</p>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被吸引注意力。</p>

她瞬间忘了害怕，指着月亮，欣喜地说：“皎皎的名字就是月亮！”</p>

“娘亲说，看到月亮就不要害怕，因为娘亲也会看着皎皎！”</p>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p>

黑影抬头看着刺眼的月亮。</p>

她的声音嘶哑：“月……”</p>

她还没说完，小女孩欢呼一声。</p>

“哇！姐姐和皎皎好有缘！皎皎也姓越！”</p>

小女孩的笑意轻松许多，话也多了。</p>

“娘亲说，虽然不是月亮的月，但是皎皎的意思是和月亮一样明亮，她说皎皎是像月亮一样好的孩子。”</p>

“……我也叫皎皎！”</p>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p>

“哇！皎皎还没有遇到过和皎皎的名字一模一样的人！姐姐是第一个！”</p>

黑影别开脸。</p>

“皎皎的名字是爹爹和娘亲取的，因为他们也喜欢月亮。”</p>

“……我也是！”</p>

黑影说完就不理她了。</p>

皎皎抓着她的斗篷一角，继续一个人说话。</p>

她的话很多。</p>

说她家的小房子。</p>

说她要吃好苦好苦的药。</p>

说她的床头有个爹爹做的小木偶。</p>

说她的娘亲会做很多好吃的。</p>

说完，她低着头：“……皎皎想娘亲和爹爹了，想吃娘亲做的糖糕，想吃爹爹买的烧饼，皎皎不喜欢吃药。”</p>

“可是如果可以见到爹爹和娘亲的话，吃好苦好苦的药，皎皎也愿意。”</p>

“皎皎好想爹爹和娘亲……呜呜呜……”</p>

一只青面獠牙的鬼突然跑过来。</p>

“老大！那边打完了！”</p>

“诶？这是啥？新的食物吗？”</p>

他说着想伸手扒拉这个小鬼。</p>

“这还不够塞牙缝的，老大你想吃去那边吃好的。”</p>

皎皎害怕地躲到黑影身后。</p>

黑影一脚踹飞他，拎着皎皎走了。</p>

月遥静静看着这一切。</p>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p>

画面像是暂停了一样。</p>

无论是黑影，还是女孩，都化为点点星光，彻底消散。</p>

她走了几步，打量着四周的景色。</p>

幻梦……</p>

月遥倒要看看，到底能整出什么有意思的梦。</p>

下一刻，昏黄的烛火点亮了黑暗。</p>

她又站在一间屋子里，桌上是家常的饭菜，一旁是坐好的一家人。</p>

他们面带笑意。</p>

用包容的、宠溺的、温柔的眼神看着月遥。</p>

“皎皎，快来吃饭。”</p>

“皎皎累不累？”</p>

那个女孩也乖巧地坐在那，拿出一包糖，里面是那种廉价的，圆润的，琥珀色的糖。</p>

她期待地看向月遥。</p>

“皎皎姐姐，给你糖……”</p>

月遥轻笑一声。</p>

幻境之中，心随意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