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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临倒是得意笑了笑,像是此番定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p>
“吱呀——”</p>
门开了。</p>
一个老妪开了一点门缝,身子佝偻不已,满面皱纹,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倒是一双老眼精明发亮。</p>
“快,快进来,可别被发现了。”</p>
元临,包括我和白球皆满头雾水,这个南安村的夜晚如此怪异,就连人也是吗?</p>
房内仅仅放着一张木床,几个还挂着倒刺的木墩凳子,中间一个圆桌上摆着已经凉了的饭菜。</p>
“阿婆,你还记得我吗?”</p>
“记得,记得,小声点。”</p>
这个老婆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们小声点。</p>
“阿婆,您方才在说谁呢?被什么发现。”</p>
元临一脸凝重。</p>
白球竟然在此番情境下靠着我的肩睡着了,实属猪球。</p>
我只能转着头打探四周。</p>
灯光昏暗,摇曳的灯芯照应着老婆子满是褶皱的脸,有些恐怖。</p>
“这村里最近常常一到晚上就有人暴毙,也不知是有什么怪物捣鬼,这村里水都不能喝的!喝了就会出事的。”</p>
这样说来,怪不得那泡得茶水苦涩难闻,一点清香都没有。</p>
“阿婆,为何南安村这般了,还有我爹娘的事,你可知道。”</p>
元临抬手取下颈间的一个小吊坠,一个月牙形状的玉石,像是藏了许多秘密。</p>
这么些天,我倒是没发现这玩意。</p>
“唉,我也是要进黄土的人了,至于南安村发生的怪事,我也能活一日是一日。而有些事想带进去棺材的,却没想到你找回来了,那时候你爹娘都和那老乞丐说,你不准再回这了。”</p>
老婆子叹着气,声音哀怨,像是带着我们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光景。</p>
“你其实也不是你那爹娘亲生的,是在山上捡回你来的,名字也是后来问那老乞丐取得,可是自收下你,你家便惹来很多麻烦,我也时常看见不少黑衣人一到晚上就不知在你家做什么。”</p>
老婆子咳了咳继续说。</p>
“你也是命大,就是那场大火前一晚,你这元头小子好像才三四岁,你爹娘跑来我家想让我收留你,我倒是害怕极了,不敢收,后来便被那旁边的老乞丐收留了,咳咳,这才你爹娘说出实情,那你坠子是一起捡过来得,是...是....”</p>
她突然止住,朝着四周看了看,余光之处飘向我,有些迟疑。</p>
“阿婆,你但说无妨,我师傅也和我说了许多。”</p>
我有些惊讶,这元临竟然没有半点防备之心,此番什么秘密我皆听了去。</p>
而老婆子那双精明的老眼仿若鼠眼,随即俯身压低着嗓子。</p>
“这天下是萧家的,传言先帝有十子,而第十子暴毙,我看不然,你只需记得这个坠子必有用,你是跟着姓萧啊!”</p>
“阿婆,你是说...”</p>
“我什么都没说,你快走吧,元头小子,念着阿婆这份旧情上,让我安安稳稳入土吧。”</p>
我皱眉盯着这个老妪疯疯癫癫,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事说了出来便得不到安稳了,更别说能够当作无事发生了,她又何必说出来呢?</p>
“阿婆,早点休息,叨扰了。”</p>
我扯着睡得正香的白球和一脸呆滞的元临出门了。</p>
却不知身后那老妪,一双老眼怒狠狠盯着我。</p>
告别了那个老屋有一段路程了,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p>
我又侧目看了一眼元临,他不做声也就是低头走着。</p>
也许是我的错觉,自从知晓了这些,与先前相比,他恍若两人。</p>
“找个客栈住下吧。”</p>
元临淡淡说出口,神色复杂,手中紧紧攥着那个坠子。</p>
夜色终于深如黑墨了,便像要探寻的秘密依旧深不见底。</p>
此时,元临在我对面的一间客房,应该会彻夜难眠吧。</p>
而我有些困倦了,想不明白今日那个老婆子说的话,为何她畏畏缩缩、疯癫不已,话却如此清醒明白。</p>
“小主人,白球好困。”</p>
“那睡吧。”</p>
月色流光,却藏在浑浊乌云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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