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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传启想起那天女婿和他的对话。</p>
女婿说:“除了喝血,没任何其他办法缓解,除非你凭借意志力熬过那阵想要喝血的冲动,不过您现在身体虚弱,我建议您喝血,不然您可能挺不过去。”</p>
他曾问女婿:“你就是靠喝血缓解的?”</p>
女婿说:“我喝过一次,后来,我选择抗。”</p>
他问女婿:“为什么喝了一次就不想再喝?”</p>
女婿说:“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嗜血成瘾的怪物。”</p>
想到以后发病就要喝血,宋传启便生出和女婿一样的傲骨,他也不想沦为喝血的怪物。</p>
既然女婿能够扛过去,他又为何不能?</p>
他总不能输给年轻人!</p>
常淡然盯着监护仪器上的各项数据,再看宋传启煎熬的症状,忽然就想到了小满,为什么她觉得19号病人的身体指数,和小满旧病复发时候情况差不多?</p>
常淡然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关上病房的门口,问得直接了当:“宋先生,您实话告诉我,您现在这么痛苦,是不是因为,您想要喝血?”</p>
宋传启一怔,却没吭声。</p>
“如果是的话,您就直说,我见过这种病症,一种不喝血就缓解不了的怪病。”</p>
宋传启躺在病床上,并没有立刻肯定。</p>
常淡然眼底全是低落的暗芒:“我儿子也得了这种病,昨晚,他还发了病,您即便不说,我也有几分心里有数,我是医生,需要准确把握您的身体状况,才能对您对症下药,如果您不是这种病,也请告诉我,我就按常规情况对您用药,请相信我,医生不会害你。”</p>
宋传启不想被误诊,虚弱烦躁:“是,常医生,别给我乱用药,让我一个人呆着。”</p>
谁也不知道,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夜星光的耳朵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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