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是结束还是梦魇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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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就是，爱丽丝并没有死，什么都没有结束。”</p>

季雨的头脑有点崩溃，呐呐地说道：“老姐她不是已经……整个弗雷德里都毁了，为什么还没有结束？”</p>

“共生咒印会连接宿主与傀儡的灵魂，宿主如果死了，傀儡也会死，反过来的话就未必了。”</p>

季零零捏紧了拳头，恶狠狠地咒骂道：“该死的！爱丽丝那家伙，还没有死！”</p>

“而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的话，我们已经不能杀她了。”</p>

“维吉尔，”季雨摇着维吉尔的肩膀喊道，“你一定能够解除这种咒印的吧？”</p>

维吉尔摇了摇头：“这种咒印是不能单方面解除的，一旦解除了，雪莉的生命会立刻……”</p>

“怎么会是这样的！”</p>

季雨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道：“我还能够靠着帮雪莉完成他的任务来救她！雪莉，你的任务是……”</p>

维吉尔打断了季雨，说道：“季雨，你还不明白吗？雪莉接近你的理由……”</p>

季雨愣住了，回想起了在湖边时魁汐的话。</p>

“季雨，你如果感觉到了危险，就请远离雪莉。不过，不要再问她那个任务是什么了，她应该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p>

季雨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满是泪水，他自认为，自从自身做出改变之后，他能够做到很多之前做不到的事情了，但是，如今的他，终于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p>

“怎么……会是……这样……”</p>

“没关系，小雨。”</p>

雪莉缓缓将衣服穿上了。她转过身来对着季雨笑了笑：“早就接受了这种命运的我，反倒是没有那么悲伤了。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舍的话，是在我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后，离开之时，对你的依恋。我不愿意成为被别人操纵的人偶，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坏事，是你改变了我。”</p>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周围的气氛，极度悲哀。</p>

季雨站了起来，心有不甘，坚决地说道：“雪莉，请告诉我你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我已经决定了，哪怕是牺牲掉自己，也不会让你……”</p>

“我不允许！”季零零大喝道，：“你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是折断你的双手双脚，我也绝不会让你去冒险的！”</p>

季雨苦笑了起来，心如刀绞。</p>

“原来，我一直都是一个懦夫！身边的所有人都会不惜一切来保护我，最后我只能够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你们一个个地离开我。也许，未来会有分别的那么一天，但是，我绝不要这种离别的方式！”</p>

“小雨，请不要再说了！”雪莉缓缓说道。</p>

季零零感到疲惫万分，她捂着额头退到桌子边靠着，将一本书撞到地上。季零零瞥了一眼落到地上的那本黑皮书，上面那个站在雨中的傻瓜不正是他弟弟的复刻吗？季零零叹了口气。</p>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莉莉丝说的那句话，如果死神狄斯不要纯洁的灵魂了，那么他还为什么要见季雨？”</p>

季雨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死神狄斯喜欢我写的那本书，他想要跟我谈谈。”</p>

“什么书？能给我看看吗？”</p>

季零零往地上一指，示意维吉尔自己过来捡。</p>

“那个……我能够说一句话吗？”</p>

所有人都看向站在一旁的花涧离，维吉尔问道：“小离，你想说什么？”</p>

“哥哥，你解除不了这种咒印，是因为哥哥的法力还不够吗？”花涧离问出这么一个很直接的问题。</p>

维吉尔皱着眉头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是这种连接着生命的诅咒，我还想不出来谁能够将其解除。或许也只有创造生命的圣主和执掌生死的死神狄斯才能够做到。”</p>

“那么，那个叫艾尔的天使呢？”</p>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尽然完全将那个可以媲美至高之主的人物给忘记了。</p>

维吉尔摇了摇头，因为他完全不了解现在的艾尔。</p>

“艾尔大人现在是站在死神狄斯那边的，其实和爱丽丝、莉莉丝他们没有两样，或许其它的事情他会帮我们，但涉及到死神狄斯大人的事情，艾尔大人他恐怕爱莫能助。”</p>

花涧离说道：“我可以确定有一个人会帮我们，艾尔的恋人贝雅特丽齐。”</p>

季雨恍然大悟道：“没错，贝雅特丽齐也说过，她想要帮助我们！”</p>

维吉尔和季零零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无法判断这种事情的走向，或许可以一试。</p>

“小雪，你有救了！有救了！”季雨火热地抓着雪莉的手。</p>

雪莉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但这么多的朋友在这里为她而努力，让她感动流涕。</p>

“谢谢……谢谢大家……这么为我……”</p>

季零零走到雪莉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心疼万分。她心中曾经所想的是：如果要让季雨因为雪莉而危及到生命的话，她会果断地放弃掉雪莉；到现在，她已经舍不得了。</p>

维吉尔本来想说出那句“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的话的，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即使是他和季零零也只不过是两个小小的初阶天使，无论是身处绝对领域的圣主和死神狄斯，还是现在的艾尔，他们的存在形式都不是下面这些小天使能够理解的。小到一个人的生死，大到整个人类的存亡，也许在维吉尔和季零零看来会是天大的事情，但是放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兴许不值一提。不过回想过来，人类的存在不就是这样吗？永远不放弃希望，才会有奇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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