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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原在昆仑修行，因与这龙方前国师木尔陀认识，所以来至龙方。孰知木尔陀年前已经去世，老道突然疯病发作，便留在医馆。”老大哥舒野自狱卒处只问来这些消息。</p>
“如此说来，这老道并无什么特异之处，缘何你们这么多人皆不是他的敌手？”络夜罗言语中透出一丝不屑。</p>
“这……”哥舒野有些尴尬，“那老道疯病发作之时，忽男忽女，十分怪异。会不会与他这疯病有关？”</p>
“一个疯老道，又被关押在大狱之中，先由他去吧！”络夜罗挥挥手，“倒是那人，至今杳无音信，却要快些将他找到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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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率军在那“巧涂”山谷中搜了半日，并未发现蹇横踪迹。</p>
又在他回国都的必经之路上等了两日，亦未能等到。</p>
“蹇横那厮老谋深算，已中了一次埋伏，只怕会向北穿越汲古荒原绕道回到京城，不会再选择这条道路。”呼延犽牙给弃安排了一名纪姓老将作为副手，弃却时常向他请教，此行获益良多。</p>
“纪将军言之有理！”弃思量片刻，点了点头，“荒原之中，机括巨鸟无处藏身。风向多变，起降亦不方便。蹇横定是算计到我军会继续设伏，拐进了荒原。”</p>
“既是如此，此地毕竟是苍蘼腹地，我军多留无益，不如趁早撤去！”纪老将军提议。</p>
两人迅速集结军队，当夜便悄悄撤离苍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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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间，一行人急匆匆进了龙方王宫。</p>
“什么？！”呼延犽牙一跤跌坐在胡床之上，手中书信跌落在地。</p>
兰氏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发生何事，单于这般惊慌？”</p>
“郁将军殉国，姑臧被那前世子金人辅夺去了！”</p>
“啊！”兰氏亦十分吃惊。</p>
“我前几日才接到郁将军的告捷文书，说是蹇横已经被他与宇文追击退。为何短短数日，局面竟会变成这副模样？！”呼延犽牙浓眉紧锁。</p>
兰氏不停替他捶背：“胜败乃兵家常事，单于不要太过挂怀，身子重要。”</p>
“前日接到弃贤侄书信，说截杀蹇横失败，他已率军归国。今日姑臧又传来郁将军噩耗，这……还真是祸不单行啊！”呼延犽牙叹息一声，“要我如何向老相国交代？”</p>
“姑臧究竟是何情状，如今并不知晓。”兰氏宽解呼延犽牙，“须待守军中有人归来，将当日情状细细说明，方能解答单于心头疑问，亦给众人一个说法。”</p>
“嗯，阏氏说得有理，此事如今不宜声张！”呼延犽牙渐渐平静下来，“此书信乃飞鹰传递，不过短短数行，想是修书之人十分焦急，诸多细节并未言明。只是如今乃是隆冬，守军残部要翻越重重雪山或是绕道南下，回到龙方只怕最快也在半月之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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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扬灵公主！”呼延朔来了。</p>
自扬灵搬来医馆照顾木娅，呼延朔便每日都会过来。</p>
呼延烈的腿竟基本上复原了，已经可以扔掉拐杖，慢慢行走。</p>
“听闻二弟明后日便会回国。”</p>
“真的？弃哥哥要回来了？”扬灵耳朵尖，呼延朔与呼延烈说话被她听见，冲了过来，“他可还好？”</p>
呼延朔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些难过：“他还好。此番去苍蘼截杀蹇横虽未成功，但也消灭了苍蘼小股部队万余人，不算无功而返。”</p>
“太好了，太好了！”扬灵竟跳了起来。</p>
“木娅姑娘今日可还好？”呼延朔问，“当日二弟离开之日，我等曾有承诺要替他照顾好木娅姑娘。”</p>
一提起木娅，扬灵不似方才那般兴奋了：“木娅姑娘的病情似乎并无好转，反倒有些沉重了。”</p>
众人回身齐齐望向木娅，木娅也似有若无地看了众人一眼，将眼光投向了院中那棵光秃秃的柳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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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打听到了！”哥舒野言语中透着欣喜，“我等兄弟悄悄藏在医馆，亲耳听闻那个叫呼延朔的王子与扬灵说起，原来那人率军去了苍蘼，这一两日便会回到龙方。”</p>
“好！”听闻这个消息，络夜罗亦十分兴奋，“终于将他等回来了。这次定要将他与那扬灵一并收拾了，再不能出任何差错。”</p>
“那个老道，听说呼延犽牙将他放出来了。”</p>
“哦？”</p>
“听说乃是那人求的情，据说老道曾救过那人性命。”哥舒野回答，“不过，那老道已被呼延犽牙逐出了龙方城，再不许他踏足城内半步。我们也再不用担心他会坏事！”</p>
“一个疯老道，不足挂齿。”络夜罗眼中血光闪动，“倒是那人，在城外动手，是否更方便些？！”</p>
“主人说得有理！”哥舒野竖起大拇指，“我这便去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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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记挂木娅，一入龙方国境，他便将兵士交与纪老将军，孤身一人昼夜兼程往国都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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