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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那梨心突然闯进潇湘院。趁着我扶琴书姐姐回屋的空档,跑到姑娘屋外被姑娘抓个正着。”</p>
李绛薇望向李绛芸求证道:“真有此事?”</p>
“那日听到声响不对,出去一看才发现多了个人,自称是你的丫鬟。后来问她做什么,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p>
“那丫头,脑子不好使,做事呆笨。若她真有探听的心思,未免藏的太好了。依我看,还是把人喊进来仔细问一遍才好。琴言,你去喊她进来。”</p>
“是。”</p>
被潇湘院的动静惊吓到的梨心直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听到琴言来请,她下意识的看向梨悦。见梨悦不愿同她说话,垂头丧气的跟着琴言进了屋。</p>
面对两道锐利的目光,梨心的双腿开始打颤。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p>
“你倒是积极主动。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呢。”李绛芸冷哼一声,“你快说说,那日去潇湘院做什么去了!”</p>
李绛芸桌子一拍,梨心便浑身发抖,眼眶一红,当即落了泪。</p>
“奴婢......奴婢没做什么......”</p>
厉声喝问的李绛芸,将梨心吓坏了。说话也跟着磕巴起来,却依旧社么都不敢说。</p>
“你胆敢再说一次没做什么!”</p>
“你那日在潇湘院看见什么了?”</p>
“奴婢真的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p>
梨心连连叩头,额头磕出红印,整个人狼狈至极。李绛薇看到她这幅模样,竟觉得有些可怜不忍。可一想到今天的事,也歇了饶过她的心思。</p>
这种事,出现就该整治。有一就有二,纵容只会让这种事越来越多。</p>
“还不愿意开口吗?”李绛芸继续问道。</p>
“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p>
“你要糊弄也该费些心思,那日我亲眼看见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左顾右盼。你以为一句没看见就能让这事过去?”</p>
李绛薇瞧着死命摇头的梨心,觉着她可能真的没说谎。</p>
“那日,你可曾对其他人说过有关潇湘院的事?你不需要把问话人供出来。只要把你说过的话,一一告诉我。”</p>
听完李绛薇的话,梨心收起眼泪回想着。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同林嬷嬷讲的那些话,确实有提到潇湘院和李绛芸。</p>
梨心闪过一丝惊恐,又再度磕头。</p>
“奴婢......奴婢只说过在潇湘院听到翻书声。别的再没讲过了!姑娘!”</p>
梨心爬了过去,抱住李绛薇的大腿。</p>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姑娘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说别的了!”</p>
“我信。我当然信。”李绛薇无奈叹气,“你可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卖主?”</p>
要是今日李绛薇提及书塾一事,要是提及的书塾没有桓岳这般名号响亮,李绛芸恐怕又会遭受一轮惩罚。往后就算是禁足,也会有一堆婆子在院中看守,甚至去到屋里看守也是可能的。</p>
饶是梨心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也明白卖主的意思。身为下人,最忌讳的就是卖主!</p>
“按道理,你这样卖主的下人是要受家规杖责的。”</p>
梨心忽然想起林嬷嬷的话来,连忙说道:“奴婢是夫人派来的!”忽然间,她似乎意识到什么高声叫嚷道:“是夫人派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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