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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夕，桓岳书塾迎来一年最后的终考。待成绩下发的那一天，上山前去查看成绩。</p>
李绛芸的每一次出现，周围或多或少会引起议论。</p>
“一想到明年见不到这样的美人，想想还是觉得可惜啊。”</p>
“谁知道呢？她可是那个李相的弟子，万一山长给她留了后门？”</p>
“她不考这终考，想留多久就留多久。要什么后门？我看啊，她是不想读了，才报了终考。好光明正大的回家去！”</p>
从公告栏那过来的一男子，听了他们的话，惊讶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成绩已经下发了。”</p>
“知道啊！所以才觉得可惜哦。”</p>
“轮不到你可惜。”那男子冲李绛芸的方向呶呶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人拿了这次终考前三。考卷已经张贴出来了，修远已经过去研究题目了！”</p>
“什么！快走快走！我要去看看！”</p>
桓岳书塾的每一场大考，都有张贴前三名考卷的传统。一来是方便的个学子交流学习，二来是为了防止换考卷等舞弊事件的发生。</p>
李绛芸虽然没有获得头名，但是对于一个入学考试不及格的人来说，考到第三同样是让人惊奇不已的事。一时间，李绛芸的风头甚至盖过了靠第一的头名。</p>
曾经羞辱过李绛芸的嵇修远，在这次终考中只获得了第八的成绩。总体而言也算优秀，然而有李绛芸这珠玉在前，嵇修远的成绩就有些对不起博陵嵇氏的称号。</p>
李绛芸来到公告栏前，不出意料与嵇修远碰上。她只是朝嵇修远微微点头，得知自己成绩后转身离去。</p>
一句话都不曾留下，仿佛从未将嵇修远放在眼里。</p>
“嵇兄！被姑娘家漠视了！”嵇修远的损友在一边调侃着，“你这样不行啊！”</p>
“闭嘴！你连前十都没上！还好意思说我！”</p>
嵇修远看着李绛芸远去的背影，在心中暗自较劲。</p>
李绛芸确实没将嵇修远放在心上，得知成绩后的她回到老师李凡浠的住处，就这次考卷提出疑问。得到解答后，又在一旁低头沉思。</p>
“大部分学子已经收拾行囊准备回家了。你呢？回吗？”</p>
“老师，二哥可有向你透露行踪？”</p>
“他要备战明年春闱，应该不回京城。说是家里，不适合读书。”</p>
李绛芸了然的点点头。</p>
“我......大概会回去，不过不是现在。等到了腊月，再启程。”</p>
“雪下大了，路可不好走。还有，你要是回去剑藏怎么安排？跟你一起回去？”</p>
李绛芸点头应了声是。</p>
“要不，你和我一块回京。若是你想一个人留在这，也行。”</p>
李绛芸愕然道：“师父要回京？”</p>
“我有些担心皇姬，想回去看看。”</p>
“学生明白了。”</p>
身在京城的嵇良论在计算着户部的开销。户部拨出去用来赈灾的银子，是公开的信息。各地收纳灾民的人数，也能通过上报的奏折估算一二。</p>
嵇良论越算，越是觉得哪里有问题。他怕自己的计算有误，特地将章辰成叫来一块商讨。</p>
“章公，若我算的不错。这户部恐怕虚报了赈灾款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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