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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知道父皇心情不好,特意进宫来跟父皇说些别的趣事。儿臣除了书肆外,还想做点别的生意。”</p>
“哦?”褚鉴彧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你这生意,看来要越做越大了?”</p>
“儿臣盘下的竹音馆请了一位说书先生,说的正是池州那边火热的《溪丹剑侠》。儿臣就盘算着将自家的话本,也让说书先生去说。可是这竹音馆,又不好成天请人说书。于是就想着和别的茶馆合作。”</p>
褚咏羿讲完自己的生意打算,又提到不少近日京城流行的话本。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却让褚鉴彧神情舒展。</p>
“要是你的哥哥姐姐能有你一半省心该多好。”</p>
褚鉴彧一番感慨后,就催促褚咏羿离去。独自一人望着奏折叹气后,再度拾起朱笔。</p>
初春的空气中仍旧带着凉意,褚咏羿抬头看着澄澈的天空,总会不自觉的想到下江连绵的阴云。</p>
也不知道皇姐如今到了何处……</p>
褚咏羿犹豫再三后,前往封婕妤的居所永和宫。明明院中已有花苞绽放,生机盎然。可永和宫内却有着一股萧条之感。</p>
喜爱坐在院中观花练剑的封婕妤罕见的躲在屋内,整个人懒懒的卧在榻上。直到宫女来报,她在撑起身子,看了褚咏羿一眼。</p>
“母妃这是病了?”</p>
“是啊,心病。”封婕妤喝了一口宫女递来的热茶水,又躺了下去。</p>
“母妃身体不适,该回床上修养。”褚咏羿向宫女问道:“可有请过太医?”</p>
“你也别问了。”封婕妤挥挥手,宫女们微屈膝盖,应下命令,秩序井然的退出房间。</p>
“怎么有空来见我?”</p>
“儿臣准备投钱做笔买卖,想将书肆的话本卖到茶馆去。”</p>
“嗯……”封婕妤心不在焉的应着,甚至闭上眸子,整个人蔫蔫的。</p>
“母妃是在担心皇姐吗?”</p>
封婕妤突然睁开眼睛,搭上褚咏羿的手。</p>
“你们的武艺是在我这里学的,你们有个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你皇姐她一直不得要领,和其他姑娘家比起来也就身子骨壮实些……要是落单遇上匪徒!连还手之力都没有!”</p>
“先是你出门,后又轮到她。你们姐弟二人怎么就是和下江过不去哦!”封婕妤既难过又懊悔:“要是当初不听青姐儿的话,去皇上那求一把也好啊……”</p>
“越侍卫很强。上次我南下,同行的还有另一个人。是……皇姐的伴读,安远伯府家的行四的小姐。”</p>
封婕妤突然做起来,忙问道:“也是个小丫头?”</p>
褚咏羿点头,另一只手覆在封婕妤的手上。</p>
“过了年,也该十五了,论虚岁也有十七,身子骨比皇姐还要弱。她都能熬过来,皇姐定然不会有事。”</p>
“你们姐弟二人,从未和我说过这个。”封婕妤责怪着:“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p>
“儿臣与山鱼阁如今的背后老板相熟,母妃要是有什么想对皇姐说的,就写封家书。儿臣亲自替你寄信。”</p>
封婕妤的眼睛一亮,手指一弯,抓住褚咏羿,问道:“此话当真?”</p>
“儿臣绝无半句虚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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