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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绛芸小姐回屋了。”</p>
李凡浠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去请萧公子过来。”</p>
李凡浠正坐在蒲团上,左手举着一本书。见到沮丧失意的封归箫木讷的走进屋子,李凡浠叹了口气,劝道:“来日方长,何必急于求成?”</p>
“她和我遇见的其他姑娘真的很不一样,在她身上,我总有种无力感。”</p>
李凡浠将手中的书放下,转而拿起一个信封。</p>
“那便随她去吧。绛芸本就不是一个会轻易依赖他人的人。”</p>
“是......”</p>
拆开信封的李凡浠一边取出信件,一边说道:“你这次过来,不只是为了绛芸。不然也不会化名萧归,走我的路子进桓岳书塾。京城如何了?皇姬最近可好?”</p>
“皇姬被皇上派去下江,从发回的消息看,下江状况不容乐观。这场大雨,使得下江多条河流决堤改道。除了安抚灾民重建下江外,治水一事同样迫在眉睫。”</p>
“有嵇良论在,治水应该不成问题。”</p>
封归箫点点头,道:“确实和先生料想的一样,嵇大人已经有了治水方案。然而物资、人力匮乏,难以实施。匪盗横行,为祸一方,皇姬手上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剿匪。”</p>
“可否试过招安?”</p>
“试过。”封归箫越说,神情越是凝重:“然而有人从中作梗,即将成功时被坏了事。”</p>
李凡浠摸了摸自己白须,道:“封家不打算将你继续藏着?”</p>
“送我过来,是以防万一。池州汇集天下学子,皇姬想要增加自己的助力,自然是培养一批新人更有利。”</p>
“所以才派你前来?”</p>
封归箫恭敬回道:“是!此事......还请先生不要告知绛芸。”</p>
“为何?她将来也是要考取功名,早一日晚一日有何区别?”</p>
封归箫的眸子一暗,道:“我不想让她认为,我是打着她的幌子过来的。不想让她误认为,我在利用她。”</p>
“承微的事,你知道多少?”</p>
“先生已经知道了?”</p>
“知道的不多。”</p>
封归箫深吸一气,缓缓说道:“这事,恐怕不是针对皇姬的,而是针对殿下的。”</p>
“哦?秦王?”李凡浠有些诧异,“向来不爱蹚浑水的他,有朝一日也能被人盯上?”</p>
“我计算过此人的踪迹,按时间来算。《万家言》尚未发售时,就传出作假偷窃的消息。声势浩大,来势汹汹,对面就像是做了完全准备一般。书本未发售就有流言蜚语,想要完全洗清嫌疑恐怕困恼。而新书的内容,我曾听殿下提起,与下江有关。”</p>
“下江?”李凡浠轻笑一声,“这事,有趣起来了。”</p>
“若是皇上知道这本与下江有关的新书是虚假之作,恐怕会对殿下失望。”</p>
“我们如今鞭长莫及,这些事只能等他们自己解决。别的我不担心,独独担心我的这个徒弟。”</p>
说罢,李凡浠长叹道:“能让她放在心上的,只有她那位双生姐姐。如今得知姐姐有难,心绪不宁。春考......难咯......”</p>
封归箫听完,懊悔不已,“我不该告诉她。”</p>
“要真考不上,那也是她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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