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连进阶昂然迎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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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师的做法，是一种选择；叶清玄的坚守，也是一种选择。</p>

沉思中的叶清玄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平时和火灵儿要好的一名女同学。</p>

见叶清玄注意到她，忙凑近了说了几句话。</p>

叶清玄稍稍一愣，旋即点点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p>

他按照指点，来到体育场。还没等看见人影，就听见火灵儿的哭声，大概因为喝醉了的缘故，只听见她不停的大喊大叫，却听不清到底说些什么。走到近前，叶清玄才发现，这里还有五、六个同学在，火灵儿坐在地上，不停地哭，身边的同学怎么拉她都不起来。</p>

看见叶清玄来了，同学们都闪到一边，让开了一条道，把叶清玄弄得莫名其妙。</p>

叶清玄走到火灵儿身边。两个扶着她的女生对叶清玄说：“你可来了，她坐在这里就是不肯走，我们怎么劝她也不听，一个劲地念叨你的名字，所以我们才让人去找你。”</p>

叶清玄在火灵儿对面蹲下来，看着她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火灵儿坐在地上，一只鞋穿着，另一只鞋挂在脚上，原本雪白的半身裙沾满了泥土，脏得不成样子。上身穿着的漂亮的小衫歪在一边，露出半个圆润的香肩。</p>

她现在脸上满是泪痕，迎着灯光一看，不知道是眼线还是眼影，顺着泪水流下来，黑一道，灰一道，原本精神的短发也变成了乱蓬蓬的一团。</p>

火灵儿看见前面蹲下来一个人，伸出手来往一边推，边推边嘟囔：“走开，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清玄！”</p>

叶清玄看她实在喝得太多了，可是又有点束手无策，面临着和旁边几个男生同样的尴尬，她赖在那不起来，除非把她抱起来，可是多少又有些不方便。</p>

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喂，你看清了，我就是清玄啊！你不是找我么？”</p>

火灵儿定了定神，仔细看了叶清玄半天，才认出面前的人果然就是叶清玄。</p>

她整个人一下子扑过来，双手抱着叶清玄的脖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p>

这一切突如其来，叶清玄毫无准备，一下子被扑得坐在地上，双手不知道往哪放才好。旁边的几个同学互相看了一下，悄悄地离开了。</p>

火灵儿哭了一阵，平静了一些，似乎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但是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p>

叶清玄却不敢继续再这样下去了，轻轻拍了拍火灵儿的肩膀，轻声说：“好了，好了。我也来了，你也哭过了，现在告诉我，谁把你惹成这样的，我帮你出气！”</p>

叶清玄自认为幽默的话并没把火灵儿逗笑，火灵儿也没有松手，而是趴在叶清玄的肩头，边啜泣，边说：</p>

“清玄，你知道么？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可是我知道我没有才华，长得也不漂亮，又不温柔，像个假小子，所以我从来不敢表现出来。”</p>

这个火爆的女孩子这一刻是这样的温柔，轻轻地诉说着心事：“我怕被你发现我内心的想法，也怕被其他同学发现，所以我处处找你的茬儿，同时拼命告诉自己摆脱你，摆脱你。可是，我越是这样做，对你的感情越与日俱增。”</p>

火灵儿停了停，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要带着这个遗憾毕业，以后再也不见你，再也不联系，然后这一生就带着这个遗憾去生活，偶尔从别人那里打听一下你的消息，知道你过得好，我就会开心。”</p>

听了女孩子的话，叶清玄用力抱了抱她，然后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又拉着她站起来，然后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慢慢地走去。</p>

火灵儿没有继续说什么，也就这样默默地跟在叶清玄身边，仿佛知道叶清玄在看着什么一样，也那样注视着远方。</p>

火灵儿的表白，让叶清玄内心震动很大。同时也很为难，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火灵儿的心意他也不是毫无感觉，只是心里始终有一个人放不下，何况自己的家庭情况也会拖累她。</p>

“问世间，情是何物，</p>

直教生死相许?</p>

天南地北双飞客，</p>

老翅几回寒暑!</p>

欢乐趣，离别苦，</p>

就中更有痴儿女。</p>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p>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p>

……”</p>

叶清玄心里既有感动，也有悲凄，喃喃地念叨着这几句元好问的词，一时泪流满面。火灵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也沉默着。</p>

两个人想着心事，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栋靠边的教学楼边。这里不是毕业年级的区域，时间也晚了，所以很安静。</p>

火灵儿绕到叶清玄前面，停住，看着叶清玄认真地说：</p>

“清玄，我感觉得到，你有顾虑，但你不用为难。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p>

叶清玄握起火灵儿的手，柔声说：“你是个好姑娘，谁都会喜欢，我……”</p>

刚说到这里，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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