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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了目标,各自忙碌去了。</p>
借投壶的借投壶,搬桌子的搬桌子。李妈妈照例是负责提供茶水的,投壶这游戏玩到最后一定是口干舌燥又是一身汗,热水甜汤点心什么的都要准备齐全。</p>
椅子不够坐,采葫采蕴把库房里搁杂物的条凳都搬来了,众人齐齐坐下。</p>
西苑的人头从未如此齐全,萩娘郑燕两位女郎稳坐榻上,采苓采葫采蕴坐一条凳,采葑采棠坐一条凳,李妈妈笑眯眯地拿起投壶,给众人讲解玩法。</p>
其实一看就懂了,细脖大肚的陶壶,脖子有钢管那么粗细,稳稳地放在稍远的地上,玩的人用没有箭头的羽箭去丢,丢中了就算赢。颇有点现代夜市的地摊上套圈套泥娃娃的感觉。</p>
爱玩的人会衍生出很多种玩法,盲投反投什么的。可在座的都是女子和孩童,随便玩玩就行了。</p>
第一局,壶放得很近,萩娘看准了往里一丢,果然中了。郑燕看得眼馋,急急忙忙地说”我来我来“,一箭丢去,连壶边都没碰着,连声嚷着说要再丢一次,结果倒是丢中了,只是用力过猛,方向又不对,给弹出来了。众人又笑,萩娘连说不许再赖皮,按住郑燕就灌酒。</p>
酒是清甜的米酒,杯子又是十分小的一套十二花神五彩杯,倒是不怕喝醉。</p>
李妈妈因说空腹喝酒不好,又去小厨房张罗了几色可口的小菜来,用别致的象牙白瓷碗装着,搁在塌几上。</p>
郑燕吃了一筷子卤猪舌,鲜得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吃下去。</p>
采棠抢了一支箭在手里要玩,寄奴也吵着要玩,两个人不依不饶地闹开了。</p>
萩娘见两人谁也不让谁,只能做个规矩出来,就按年纪排序,谁最小的谁先玩。</p>
西苑里本来就是姐姐妹妹混叫的,这下倒是分出长幼来了。</p>
最小的自然是采棠,其次是寄奴,年一过完两人虚岁都是十岁了。接下来是采蕴比采葫还小半年,萩娘倒一直觉得采蕴比采葫要略微老成些,这两人都是十二岁。郑燕也是十二岁,但是二月里生的,正巧刚过没几天。萩娘笑骂道“偷偷摸摸过寿也不请我们喝酒,该罚该罚”,又吩咐李妈妈准备几个好菜,就当是庆祝郑燕的生日。萩娘和采苓都是十三岁,采苓略小几个月。年纪最大的采葑得意地摆出大姐大的架势,赶着采苓要她叫自己“采葑姐姐”。</p>
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不怕别人说自己老,只怕别人觉得自己不老成。</p>
当下采棠和寄奴不再吵闹,亲亲热热地玩了起来。</p>
壶的位置真的很近,众人都投中了,只有郑燕被罚了酒。</p>
郑燕急眼了,一把抓过壶,移到了五步之外。</p>
这回众人都没投中,一人一杯小酒下肚,只觉暖暖的。</p>
又投了一圈,还是没人能投中,都没精打采起来。</p>
此时已近黄昏,雨倒是止住了,微风拂来,漫天落英缤纷。</p>
萩娘就吩咐和过年时候一样,在院子里面摆圆桌,团团围着吃晚饭。</p>
先是敬郑燕一杯,萩娘开口就祝她能嫁得如意郎君,把她羞得酒都不肯喝,众人又是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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