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善后，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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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这些人而言，让他们离开家乡，是不可能存在任何合理的借口的。</p>

所以，注定将要面对的冲突、流血以及牺牲都是长者不愿意看到的。</p>

他想为尽力避免这些事情而做出自己更多的努力，但是他已经做不到了。</p>

白夜明看见长者死去之前眼神中的透露出来的种种信息，知道他是带着恨意、带着遗憾离开的。</p>

他遗憾的是自己不能够完成他已经为之坚守了数百年的大长老交给他的使命：带着自己这第一批和第二批调查团的人拿到成神之机。</p>

而他的恨意则是嫌自己还不够有用，没有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为整个公会尽到自己能够尽到的一切。</p>

但与此同时，白夜明也从长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慰藉，他似乎真的开始认可白夜明是一个可以嘱托的人。他能够放心地将公会交给白夜明。</p>

无论白夜明和长者之间隔了多少年，不论他们的思想差异有多大，不论他们是否在为同样的一个理念在，为同样的一伙人做事。</p>

但是白夜明还是想起了自己永远的领袖，形容白求恩医生的一段话：</p>

“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p>

白夜明和长者接触的时间不长，他很难揣测长者心里边要有益于的人民，究竟是要被细分成哪一部分人民？但是毫无疑问，前四者的评价，长者是非常符合的。</p>

长者的葬礼异常隆重，堪称为国葬。</p>

无论是仍然活着的400年前公会的礼仪官，还是400年前来自皇室的礼仪官，都在白夜明的默许以及暗示之下，想法设法争先恐后的将长者的葬礼办得极其隆重，尽可能地奢越，享尽后事之极。因为他值得。</p>

逐渐迁徙过来的各个村子、镇子、城市上的代表，也都再一次聚在一起观礼了长者的丧礼。</p>

对他们之中绝大部分人而言，长者只是一个一直存在在水域中的精神符号。</p>

它代表了权威，代表了秩序，现在却凝成一个已经死亡的个体。</p>

白夜明主持了丧礼，发表了讲话，并在众人面前承接了公会的一切重要事物，成为了整个长老团的发言人代表。</p>

这意味着他在整个水域的猎人公会势力中，正式宣告自己的大统地位。</p>

尽管他并不想将这件事情与长者的葬礼混为一谈，但是那些已经开始运作的参谋团们告诫他这是非常有必要的。</p>

为了公会的稳定，白夜明失去了任性的资格。</p>

哀乐响彻三天，三夜之后人群渐渐散去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动武、要搬迁、要谋划阴谋。</p>

而白夜明在禀退了所有人之后，和佳玉一起坐到了长者的坟墓前。</p>

白夜明找来了一块巨石，将它切成了方方正正的石板，在上面用只有他和佳玉两个人看得懂的文字，刻下了这样的一行话，然后埋在了长者的坟墓旁边。</p>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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