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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奶奶把范云晨拉过来说了两句，他就打开门出去了。</p>
两个警察脱下帽子放在茶几上。</p>
其中一人顺手摸了摸茶几上的灰，挺厚一层。</p>
“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p>
中年妇女抢先开口，指着吕奶奶说：“他们，他们想抢夺我的财产！”</p>
“你先别说话。”警察甲摆摆手示意中年大妈闭嘴，然后对正在开窗户的街道大妈说，“李阿姨，既然是你报的警，你先说。”</p>
李阿姨跟警察甲交换了一下眼神，双方都是警察打交道，相互配合开展工作的，默契十足。</p>
很快，李阿姨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番，还把街道知道的卢爷爷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跟施小爱他们了解的差不多，反正任何时间听到，都觉得心酸无比。</p>
街道大妈说到最后连连叹气。</p>
吕奶奶已经开始抹眼泪。</p>
施小爱和兜兜想到正躺在医院里等着咽气的卢爷爷，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p>
中年妇女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p>
“行啦，别说人家了。既然你们是亲戚，怎么没见你们去医院照顾？还是他们在忙前忙后的。”</p>
“所以啊，警察同志，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您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这些人抢了我的东西。”</p>
“你的东西？”警察甲站起来，指着客厅说，“你看看这个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桌椅板凳，还是我小时候的样式。你看着茶杯，都是几十年前的搪瓷杯，还磕磕碰碰全是伤。他们图什么？图这些是古董？”</p>
警察乙从卧室出来，又进了厨房和卫生间，再回来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贫如洗。”</p>
“听见了吗？要不要你们也进去看看？”</p>
中年妇女这就要站起来，被小姑娘拉住了，又改口说：</p>
“我们不用看，该我的，谁也拿不走。警察同志，我现在怀疑这些人把我表姑爷爷害得进了医院，我要替我表姑爷爷讨回公道。”</p>
一直在窗户边吹风的胖男人小跑着跳过来帮腔：“对。你们害人性命，要赔钱！”</p>
兜兜看着他一步三抖的赘肉，觉得一阵恶心。</p>
施小爱连忙向警察解释了怎么跟卢爷爷相遇，怎么让他到书店打工，后来又是怎么送他去医院。</p>
当然，这中间隐去了范爷爷和吕奶奶吵架的事儿。</p>
街道大妈特别高兴：“你看，我就说嘛。他们是帮老卢的人。我说老卢最近怎么买肉都买得多点了，原来是你们给他发工资。”</p>
中年妇女一拍大腿跳起来：“那就是工伤！在你们店出的问题，你们要负责！！”</p>
“行了！”警察甲大声呵斥，“没让你说话的时候闭嘴。”</p>
“警察同志，您一碗水可得端平。不能因为他们有权有势，就欺负我们小老百姓。”</p>
说这话的还能有谁，又是那个不说则以，一说就惊人的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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