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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满地的纸巾和乱七八糟的桌凳，何晓磊和吴悔挤到跟前，感受到车库里一阵阵寒气涌出，好凉快，难怪会选在这儿摆摊。</p>
“坐，坐。”</p>
雪姐招呼一声，又低头猛吃。</p>
已经下午两点，何晓磊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吃午饭。”</p>
“这有什么，我们就是想忙得没空吃饭才好。”</p>
吴悔看了一眼那很可疑的凳子，总觉得上面应该有油渍，但还是鼓足勇气坐下来。</p>
再看雪姐和夏月吃的午饭，一人一个一次性饭盒，两荤两素。</p>
素菜是清炒藕片、洋芋丝和凉拌豆干，以及一种说不上名字的青菜。</p>
荤菜嘛，不太能看清楚是什么，感觉配料比肉多。</p>
雪姐的米饭吃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又去盛。</p>
“老板，准备收摊？”</p>
“是啊，今天周末，本来人就少，晚上更没人来。”</p>
“这菜剩着也是剩着，干脆给我呗。”</p>
“行啊，你自己加，别浪费就行。”</p>
这边，夏月听了，也赶紧端着饭盒过去，俩人有说有笑，好像捡了大便宜。</p>
吴悔面色凝重地望着她们。</p>
何晓磊在一旁说道：“东林隔壁有几栋综合性商务楼，楼与楼之间的背街也有很多这种小摊，中午人也挺多。”</p>
“你去过？”</p>
“没有。我一般都跟着林总，单独吃饭的时间不多，再说东林有食堂。”</p>
“那为什么？”</p>
“以前打工的时候，对这些地方很熟悉。入职东林前，我过来逛了一次，很快就找到那些地方。”</p>
“那你以前经常吃咯？”</p>
何晓磊摇摇头：“对于穷学生的我来说，这些也太贵了。我多数是自己带吃的。”</p>
吴悔眉头皱得更厉害。</p>
不过没等她伤感多久，一群人急冲冲地到来，打破了周围的安静。</p>
凶神恶煞，来者不善。</p>
领头的是个梳油头的花衬衣男人，旁边跟着一个穿制服的女人。</p>
身后是一群或裸上身，或把上衣掀到胸部以上的小痞子。</p>
穿制服的女人指了指雪姐和夏月，小痞子们一拥而上。</p>
何晓磊最先意识到不好，连忙把吴悔护到身后。</p>
“好啊，胆子不小，找麻烦找到我头上来了。”</p>
花衬衣男人一摇一摆地走过来，语气很不好。</p>
夏月已经被吓得两腿打颤，雪姐看起来还很沉着，笑盈盈地说：“凯哥，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可没做什么得罪您的事儿。”</p>
说话的调调也还是嗲声嗲气的。</p>
凯哥一抬手打翻她的盒饭。</p>
饭啊、菜啊，撒了一地，有些还挂在雪姐身上，她也不敢清理。</p>
反而是那个凯哥伸出手，从雪姐胸前拿下一片菜叶，又拿下一坨白米饭。</p>
雪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尴尬，很屈辱，但还是没动。</p>
周围的小痞子不怀好意地起哄。</p>
跟来的那个制服女人不屑地打量着雪姐，把头转向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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