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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守忆翻了翻合同,视线落在最后一页,他问范豆豆:“你是什么时候找张总签的合同?”</p>
范豆豆用双手在脸上狠狠擦两把,冷静下来说:“合同早就给他了,是他签字之后让人送来的。在那晚之后第三天。”</p>
“你知不知道这份合同是什么时候签的?”</p>
“……”不仅范豆豆,其他人也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p>
付守忆把合同甩给苏南:“看看签字日期。”</p>
苏南飞快地翻到最后,只看了一眼:“我靠!是在那之前。”</p>
“什么?!”范豆豆猛地扑过来,一把抓过合同,眼珠子都快落到纸面上,“这不可能,这个,这……”</p>
付守忆非常生气,语气依旧很淡,但看向范豆豆的眼神充满厌恶:“把你放到销售总监的位置上,是因为你做事够慎重。苏南什么手段都敢用的,但他知道有些东西碰不得。反倒是你,如此没有底线。让自己的女下属陪酒?最后变成了陪睡。”</p>
范豆豆已经跌坐在地上,抱着那份合同哭笑不得。</p>
“没有那晚的事,这份合同迟早也会送到你手上。做生意不是靠骗,你有没有本事,客户清楚。酒桌上的觥筹交错不过是锦上添花,当不得真,也不会是根本所在。”</p>
兜兜拉着谭霜果,不可置信地问:“意思是,陶子白白被人占了便宜?”</p>
谭霜果却想得更多,她站起来走到付守忆跟前,低声说:“这事儿,能不能别让陶子知道。”</p>
当初冯竹恩就提醒过付守忆和苏南,陶子对范豆豆情根深种。</p>
想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爱人牺牲,如果告诉她,你这是无用功,估计不用癌症,这个消息就能把她杀掉。</p>
付守忆点点头,看了一眼苏南和地上的范豆豆,说道:“你们俩跟我回TP。”</p>
然后又转头对谭霜果和兜兜说:“陶子,就麻烦你们了。她生病住院的钱,我来付。所有的,包括癌症的治疗费用。”</p>
……</p>
晚饭时间,兜兜跟着秦朝一起吃盒饭,聊起白天发生的事儿。</p>
秦朝听完,既没感慨,也没控诉,只是说:“你们付总还得多付一笔钱。”</p>
“什么?”</p>
“心理医生。”</p>
“你是说陶子需要看心理医生?创伤后遗症?”</p>
“孩子是那种状态下得来的,现在已经影响到她的生命安危,还不愿放弃,我觉得可以让心理医生干预一下。”</p>
“对啊。”兜兜一巴掌拍在秦朝肩膀上,“果然是专业人士,看问题就是不一样。”</p>
她激动地搂着秦朝的胳膊就要亲上去。</p>
秦朝一把推开她:“油乎乎的嘴,擦一下。”</p>
“你嫌弃我!不行,我偏要亲。”说完,兜兜夸张地嘟着嘴凑过去。</p>
秦朝敏捷躲闪,俩人在办公室嬉笑打闹。</p>
办公室外头,也端着盒饭的封鹏夕顿住脚,最后还是放弃了推门而入,转身往会议室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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