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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佩立马明白过来：“他也是那些孩子中的一个？”</p>
老宋挠挠头：“我只是怀疑。有钱人把这些事儿都瞒得很紧，如果不是付家主动说出他的身世，很少有人知道。”</p>
“你不会无由来乱猜。”</p>
“当年警方破案之后，那些孩子都被送到一家福利院。而那家福利院院长的女儿，现如今就在TP集团，还是人力资源高级总监。如果我的调查没错，她大学一毕业就进了TP，一直干到现在，没有换过工作。”</p>
杜容佩点点头，她办企业也有二十多年了，雇佣过各种各样的人。</p>
员工忠诚度这种东西，当老板的最有发言权。</p>
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如果仅仅是薪酬福利，很难将一个人长久留住。</p>
除非，有其他的东西维系，比如血缘、比如情感、比如共同的秘密。</p>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杜容佩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付守忆的信息都说了出来。</p>
老宋努力从中筛选有用的。</p>
杜容佩在福利院、拐卖、收养等方面知之甚多，帮老宋解答了很多疑问，尤其是一二十年前的一些历史问题。</p>
“那行，如果有什么新情况，我们再联系。”</p>
“好的，慢走。”</p>
杜容佩把老宋送到办公室门口。</p>
老宋突然回头：“我想请问一下，您跟付守忆是怎么认识的？”</p>
“他住在这附近。”</p>
老宋把这周围的住宅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配得上富二代的好住处。</p>
“这附近的房子很一般。”</p>
“他回国没多久就搬来这边，说是在国外呆久了，想感受一下国内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就选在老城区。”</p>
老宋摸着门把手笑道：“您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吗？”</p>
以前，杜容佩不想探听别人的隐私，但现在想想，付守忆的出现确实太突兀。</p>
店里的小姑娘们早就私下议论，说他像天使，突然从天而降，既赏心悦目，又喜欢帮助大家，特别不真实。</p>
岁数大了，杜容佩越来越相信宿命论。</p>
她认为付守忆出现在这儿，也许是为了遇到命中注定的某个人，或者感受一番属于他的特殊经历。</p>
所以，当后来得知他和谭霜果的事儿，杜容佩很激动，原来是为了姻缘，好事啊。</p>
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付守忆和谭霜果第一次见面，虽然是在“小店”，但是付守忆把她约来的，而不是俩人在这儿偶然遇见。</p>
杜容佩发呆的这会儿，老宋仔细盯着她看，最终有点失望，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见他这么亲近你，怀疑过他是不是你儿子。”</p>
“现在呢？”</p>
“你们长得都属于好看那类的，但确实不像。”</p>
杜容佩笑笑：“谢谢你夸奖。”</p>
送走老宋，杜容佩把自己摔回沙发上。</p>
人前，她一直都是端庄自强的样子；人后，如同她那个家徒四壁的家，无聊到极致。</p>
所以她这些年会拼命找事情做，忙工作、忙慈善，闲下来就心慌。</p>
自己儿子在哪儿？过得好吗？有没有受虐待，还活着吗？</p>
一想起来，头就痛。</p>
不过最近，她脑门抽痛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一躺下就有反应。</p>
杜容佩摸了摸额头，还是抽时间去医院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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