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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已经有孩子了。”赵景轶说。</p></p>
<p>邹珥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他。</p></p>
<p>赵景轶继续说“她坚持要在乡下生,我想跟她一起走。你也很清楚吧,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p></p>
<p>“那戏呢?戏你是不唱了吗?”</p></p>
<p>“不知道,我未来的事情都还没有想过。”</p></p>
<p>他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一下子就把邹珥给点燃了:“你不是说还要继承庆阳班的吗?这样算什么,你要全部都放弃吗?”</p></p>
<p>赵景轶一脸无所谓的说“你来继承不就好了,老师也跟你说过了吧,毕竟你是他的宝贝儿子。”语气里带着的满满都是讽刺。</p></p>
<p>邹珥这下是彻底被他激怒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盯着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脏都好像快要裂开了,只能喘着粗气。</p></p>
<p>赵景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邹珥,但现在的他并不害怕“我,一直都很羡慕你,被人疼被人惯着,什么事情都有老师来为你遮风挡雨……”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我始终是一条野狗而已,不像你一样是他的徒弟。”</p></p>
<p>邹珥第一次看到赵景轶哭,记忆里他一直都是嬉皮笑脸,是坚强的,从来没有把这一面展示出来过,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有多羡慕他,心里有多痛苦。</p></p>
<p>邹珥突然一下就呆住了,眼神里满满都是忧伤,扯着他衣襟的手也稍微放松了。</p></p>
<p>赵景轶趁着机会一把把他给推开了:“你放开我!”</p></p>
<p>邹珥被他推倒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伸手想要抓住他越怎么也抓不到,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却毫无办法。</p></p>
<p>他一直憧憬注视着的背影,然而在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踹这背影还是想要抓住,还是想拍拍这个肩膀,心里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这样远远的看着这个背影。</p></p>
<p>最后他还是觉得上去紧紧地把他抱入怀里,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要怎么做都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能放弃唱戏。”</p></p>
<p>赵景轶低着头,感受来自于背后的温度,一脸茫然的说“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p></p>
<p>这天晚上送别了赵景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见过赵景轶,或许他已经跟毕雅离开这个城市了,他们两个可能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那里青山绿水,民风淳朴,他们带走的那些钱可能会让他们一段时间里都过得很好。</p></p>
<p>不久,邹珥和姚元白要再开一场师徒会了,这天他照常和姚元白一块坐车到剧院准备表演,还没进门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把他给叫住了“沈贰老师!”</p></p>
<p>邹珥回头一看,少年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还非常的青涩,旁边还提了个大大的行李箱。</p></p>
<p>看到邹珥就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老师!请收下我做您的徒弟吧!拜托了!您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我想在老师您的身边学习唱戏。”态度十分的诚恳“在您同意之前,我就一直在这里等您。”</p></p>
<p>邹珥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上拿着的东西交给李伯“我稍微失陪一下,您们先进去吧。”</p></p>
<p>“是的。”</p></p>
<p>姚元白带着李伯面无表情的走开了,转身之前还不忘调侃两句:“呵,有人气可真是辛苦啊。”</p></p>
<p>李伯低着头没说话。</p></p>
<p>邹珥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一脸冷淡的说“别在这跪着把头抬起来,你赶紧回到你父母身边吧,我不会收徒弟的,先提醒你一下,今后来多少次都没有用。”</p></p>
<p>年轻人还是跪着没有起来,希望邹珥能够改变主意。</p></p>
<p>“我根本没有东西能够教给别人。”说完转身就要走。</p></p>
<p>年轻人连忙拉住他“老师,先不要走,至少也听我说几句吧,拜托了!”</p></p>
<p>“我来求学遭到了反对,这次来是抱着抛弃故乡和父母的决心来的,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p></p>
<p>邹珥却不会被这套说辞所打动,告诉他“连父母都没有办法说服的家伙能成什么大事。”</p></p>
<p>年轻人突然止住了哭,似乎被他戳到了痛处。</p></p>
<p>但显然邹珥不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他喜欢挖苦别人:“看在你那么多厚脸皮的份上我就再提醒你一下好了,今天可是我的师徒会,为什么要挑在今天来呢?你无视了我的老师,让他出丑了,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拒绝你了。”</p></p>
<p>然后一把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年轻人重心不稳摔在地上,一声声哭了出来。</p></p>
<p>他继续说“老师和徒弟就是这样,你这种还有大好前途的年轻人,不应该来干唱戏这种下九流的行当。”</p></p>
<p>听到这话,年轻人抬起来头来一脸迷茫的看着他。</p></p>
<p>“如此迷茫又转瞬即逝的行当,并不适合你们。”</p></p>
<p>送走了年轻人,邹珥独自一个人返回了剧院里,他走在一条漆黑幽长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安静的过分,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别人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p></p>
<p>“不愧是现在大红的名伶,才出师没几年,这就已经有人过来拜师了。”</p></p>
<p>“呵,英雄出少年,真是了不起,咱们也是羡慕不来。”</p></p>
<p>“俗话说的真没有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姚元白这个老头子怕是要后悔死,花了大力气捧俩个徒弟,结果一个徒弟直接和他闹掰,一个混的比他还好。”</p></p>
<p>“这也叫自作自受吧?”</p></p>
<p>“好了好了,莫在别人背后嚼人口舌。”</p></p>
<p>邹珥直径走到姚元白的休息室,房间里堆满了戏迷送来的花篮,但是比起邹珥的来说又差远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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