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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大早跟着头儿就来了,早上吃的这会早消化了,眼下自是饿了。</p>
见几人不语,却也没有再驱赶自己,素芬笑道:“我家这饼呀,在这小县都小几十年了,您几位买了保管不后悔。”</p>
瞧少女憨实的模样,再瞧手下几个确也饿了,青云朝素芬点点头,“那便各来两张吧。”</p>
“好咧。”少女欣喜地点了点人数,笑着掀开竹篮,不觉脸色一变,跺了跺脚。</p>
“好个小乞丐!好心赠了张饼,竟还将我这篮子里的饼给偷摸去几张。”</p>
素芬为难的瞧着几人:“哎……几位爷,我这,只剩三张肉饼了,您看您这够不?不够我去铺子里给您几个再取新鲜的去。”</p>
“什么小乞丐?”青云眼神一凝,并不在意这饼的数量,反倒是抓住少女话中的小乞丐问了起来。</p>
“呃……我先前去那市集兜售。”素芬指了指北面她来时的路,“见着个孩子缩在街角极是可怜,便好心给了她张饼吃。”</p>
“嗯”</p>
青云点头,示意素芬继续说下去,这少女早间出去他也是瞧见的。</p>
“几位爷,您们给小女子评评理”素芬见有人问起先前的事,更是委屈起来。</p>
“我好心给这孩子揭了张饼吃,瞧她脸上手上脏兮兮的还掏了帕子给她擦了擦。”</p>
“谁知这孩子乘我不注意,又在我这篮子里顺走了好几张饼。”</p>
“你们说这是不是好心没好报呐……这可少了不少呢。”</p>
“——这乞儿多大年纪!相貌如何!”</p>
青云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问道。</p>
“哎、七、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够脏的,瞧不大清,不过、那孩子眼睛长得挺好看的。”</p>
素芬不防男子这么一抓,只觉手腕处如铁箍似的,只想快些答了,这人好松手。</p>
“头儿……?”</p>
身后几个听闻这少女口中偷饼的小乞丐年岁,便心知肚明起来,瞧着青云等着他指示。</p>
这肉饼,看来是吃不成的了。</p>
松开抓着少女的手,青云对着屯安市集的方向沉吟了片刻,转头打量了下少女一双因常年烙饼揉面显得粗糙的手。</p>
青云抬手戴上兜帽,低声吩咐左右:“去集市。”</p>
“是!”</p>
几个男子边应边疾步向北而去,留下素芬一个依旧挎着篮子在渡口杵着,少女揉揉酸胀的手腕表情微楞,废了半天嘴皮子,竟是一张饼也未兜售出去呢……</p>
素芬瞧着男子们离去的方向倒也不觉懊恼,转身挽着篮子往自家饼铺而去。</p>
身后,雅集班余下的众人正攀下马车,随岑班主一道,顺着架板依次上船。</p>
熙熙攘攘间,渡口愈发热闹起来,最后,待雅集班的小厮与脚夫壮汉们结算了车马工钱也上了甲板,这船终是缓缓开了,载着雅集班众人,也载着赵蒙,沿着渭水往南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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