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污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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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两件袍子，长命的身体依旧颤栗，她在害怕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有多不堪？</p>

她看着我，是希望我给她一个交代。</p>

我力渐不支，抱着长命打量被封锁的村民，将长命轻轻放到地下，拿手捂住长命的耳朵，颤着声大吼：“刚才……谁做过！站出来！”</p>

众村民纷纷往后退。</p>

我冷哼一声，道：“揭发的人，免罪。被揭发的，死。”</p>

一时间众人互相指认，出来了二十多个男人。</p>

我极为错愕，二十余人……我双目圆睁，邪火窜至全身各处，咬着牙一个个扫视这二十个人。</p>

其中有老翁，还有十三四岁的男娃娃。</p>

这老翁站在最前面，脸皮褶皱，沟壑纵深，一双豆大的眼睛精光熠熠，长命只看了他一眼，就像触电一般转过身，紧紧攥住我的衣服，手一直抖，双眼无神</p>

我指着那老翁问道：“老叟，今年高龄？”</p>

那老翁也不怕，开口道：“回官人，今年八十有三。”</p>

我气得发抖，双手死命捂住长命耳朵：“你可知，你这年纪能做她祖爷爷！”</p>

那老翁毫无愧色，双手来回游移在裆部，双目微合，似是在回味自己做过的事。“若不是老朽昨夜上了这坏脾气的小丫头，官人以为她还有命能活到今日？”</p>

“味道不错，是我们山野村民没尝过的味道，反正我们贱民无人重视，左右几日就全饿死了，不如与众人共享后，再烹了这小丫头，物尽其用，岂不妙哉？”</p>

老翁砸吧嘴，长命止不住的抖着。</p>

小十三脱口而出：“恶心！”</p>

老翁嗤笑道：“这有什么恶心的，洗干净就是。”</p>

“若不是怕其他村的人来抢，我等不介意与他村之人共享用！”</p>

“官人应当感谢老朽，否则今日，只怕……只有几根汤锅里的骨头给官人祭奠一二。”</p>

那老翁瞳孔放大直视我：</p>

“所谓法不责众，难不成官人要将老朽这整村的村民全部斩杀？”</p>

“老朽还要告诉官人，从昨夜亥时到今日未时，老朽村落里的男丁，都尝过这小丫头的味道。这女人们，也等着煮了她分而食之打打牙祭。”</p>

我通身战栗，牙齿打着颤，谁能料到古来稀的老翁会无耻到如斯田地。我虽捂着长命耳朵，可长命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p>

“杀！”</p>

我沉着声从嗓子里挤出这个字。</p>

羽林卫拔剑上前，侍卫中窜出一人以刀抵住羽林卫的剑身。</p>

村民乱作一团。</p>

那老翁嘴角一咧道：“官人，你们视我等如草芥，骗我口粮，拘我自由，老朽这村子，还有更后头的村子，死了多少人，官人准备杀谁？”</p>

“官人觉得这小丫头委屈了，要杀我们泄愤，那我们就活该被饿死？”</p>

“谁来为我们做主？”</p>

我双眼猩红，已经睁得有些疼。</p>

从亥时到未时，这整整八个时辰，整整八个时辰！</p>

我抽噎着抱紧长命，望向帝君。</p>

帝君避过我的目光，手里攥着我给的帕子一动不动。</p>

邯霖上前道：“君上……”</p>

邯霖望一眼长命，又看一我，接着道：“法不责众，况且……”</p>

我呵断道：“邯霖！”</p>

邯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p>

“如果是你的女儿被人轮番凌辱，你是否还说得出法不责众四个字！”</p>

邯霖低头未语。</p>

帝君像是下定决心，转头看我：“本君若有女儿，她就该知道这地方来不得！”</p>

长命眼角两行泪滑下。</p>

这就是曾经对她许诺过，会保护她的青华哥哥。</p>

我连连冷笑数声，拿袖子擦去长命的泪。</p>

“长命，不哭，不值当。”</p>

长命闭着眼，泪水如断线一般滑下，我拿着袖子擦个不停，从昨夜到此时，恐怕她一生的泪都流净了。</p>

一个老妪从人群中突然冲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磕破了皮，飘出一丝血腥味。人群中蠢蠢欲动，有人舔舐着舌头，血，能让人想到肉，肉，是可以活命的。</p>

见状况不对，我忙叫羽林卫扶起她：“你有何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