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化身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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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走进了附近一个小山洞。她浑身浸透了汗水，他懂她的痛苦，却无法替她分担。他亲吻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在自己的眼幕里渐渐模糊。</p>

林湘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告诉她们，我找了个超帅的男朋友，她们可羡慕了。”</p>

他鼻子里涌动着酸楚，十三年前，他从左鲲手里救下她，但是这些年来他们聚少离多，真正相知相爱的日子更是短得可怜。</p>

他也笑了：“下一次我再陪你去，你想怎么炫耀都可以。”</p>

她咬着牙忍过了一阵疼痛：“你以后可以告诉杨一倩，变成狼的时候，比打抑制剂的时候要痛得多，全身都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掉了，一点点地碾碎那样……真的很痛……”</p>

她没了声音，喉间只剩下了呜咽。他抱紧她，吻着她，感受她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地发生了变化。</p>

天还没亮，她就站了起来，往洞口走去，在出洞前回头看了看他。她四肢修长，一身灰白色的毛发，眼睛里透着冰冷的绿光，她已经不认识他了。</p>

她跳出山洞，撒腿狂奔，身子如一道闪电飞掠。随即，他听到了狼嚎，一声接一声，仿佛一曲悲歌绕梁。</p>

他追出洞口，他不能让她走，哪怕变成了狼也不可以。然而，她在顷刻间隐入山林，已经不见了踪影。</p>

他从来没有哭过，他现在才知道哭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p>

哭的时候，头顶一阵一阵地收紧着，鼻子无法呼吸，他只能张开嘴，跟随着哭泣的节奏喘进一丝丝稀薄的空气。心也会痛，却找不到伤口在哪里。</p>

他想起与她相处的每一个时刻，太短，太短了。</p>

朦胧中，他看见她重新走进了洞口，长发束在脑后，还是穿着那件宽松的黑色T恤和牛仔短裤，白色的布鞋边缘沾了泥土。她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p>

他朝她轻轻一笑，她也笑了。</p>

他说：“我想你。”</p>

她轻声回答道：“我知道。”</p>

他伸手把她拉过来，紧贴着自己坐着，他帮她把额前的乱发整理好，说：“对不起。”</p>

她摇了摇头。</p>

他开始吻她，她散开的发披落在他脸上，他着迷地嗅着她发上的芬芳，似乎这样能把她留住，似乎这样她就从未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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