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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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王力波，这是我的名片，我来拜访陆总。”</p>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梦工厂前台来了客人，四十来岁，西装革履，有着一种成功人士的气度。</p>

正是王力波。</p>

公司高管会没开出什么结果，这么大的资本动作，总部也不可能及时给出反应，各方面的利益，都在平衡中。</p>

子弹得飞一会儿。</p>

王力波和上面那位大佬通过电话了，大佬给出的应对方针只有四个字，见机行事。</p>

呸！</p>

见个鸡毛啊见机行事！</p>

风波不定的环境下，所谓见机行事的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办好了，是你应该做的，办砸了，大锅背好，日后清算。</p>

思来想去，王力波还是决定先来梦工厂一趟，亲自拜会一下陆豪比较好。</p>

不管梦工厂最后到底能收购多少股份，但以现在的情况来开，百分之五，已经足够坐在牌桌上了。</p>

“您好，有预约吗？”</p>

前台小姐姐满脸微笑的问道。</p>

每天哭着喊着要来拜访陆总的人，实在太多了，这短短半年时间，她们真的是眼睁睁见到了梦工厂的强势崛起，从门可罗雀，到宾客如云。</p>

“麻烦能帮我通报一下吗？这是我的名片，有很重要的事情，辛苦。”</p>

王力波掏出一张做工精美的名片，笑着递过去。</p>

“好的。”</p>

前台打了电话，免提响了好一会儿，却没人接。</p>

“抱歉，陆总现在可能有事，或者不在办公室，要不您等一会儿，这里有水和小饼干……”</p>

王力波：……</p>

这时，从公司内部，陈斯背着包走了出来。</p>

两人一见面。</p>

各自愣了一下。</p>

陈斯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一句话没说，起身离开。</p>

“老陈……”</p>

王力波有些艰难的喊出两个字，笑容僵在脸上。</p>

“等等。”</p>

陈斯犹豫了一下，脚步到底还是停住了，回头，冷冰冰问道：“怎么，还要上公司来封杀我？”</p>

“我不是这个意思。”</p>

“我想见陆总一面，有点事要当面沟通一下。”</p>

“老陈啊，你的事，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都是上面压下来的，你说对不对？大家都是要恰饭的……”</p>

王力波笑容逐渐温暖起来。</p>

他是个很懂得见机行事的人，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什么情况下说什么样的话，亲近谁疏远谁，心中都有杆秤。</p>

这是混了几十年才修来的丰富经验。</p>

“王力波，君子断交不出恶语，不管你是什么人吧，我都不想说什么了，好自为之。”</p>

丢下一句话，陈斯没再理会他，起身进了电梯。</p>

很多事，当真是一言难尽。</p>

想当初，十几年前刚进公司时，自己和他也算是很好的朋友，经常把酒言欢，不醉不归。</p>

只可惜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p>

有的人天生就性子轴，跟块石头似的，被社会的尖锐碰的头破血流。</p>

有的人，却是八面玲珑一路顺风顺水芝麻开花节节高。</p>

随着电梯门关上，透过缝看了一眼，陈斯摇头笑笑。</p>

四十不惑，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儿，其实不是不惑了，看明白了，而是算了吧。</p>

对自己，算了吧，就这样了，性格改不了了。</p>

对别人，也算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事儿瞎生什么气？</p>

路人而已。</p>

……</p>

在门口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又催促前台打了个电话，王力波才得以进门。</p>

直接被带到了办公室。</p>

进门。</p>

陆豪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样子，坐在办公桌后，点着一支烟，眉宇间略显疲惫。</p>

王力波心中咯噔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