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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筹集建校资金的事宜,他去过几次恒社,也宴请过几位社会名流……”</p>
“其间有没有单独和什么人见过面?”</p>
“没有!”保镖回道。</p>
“他有没有去过福来酒店?”</p>
“没有!”保镖回道,“他从来不去</p>
这样的小地方,去也只会去法租界的大酒店……”</p>
四个保镖全部声称,十三日前后,陈群并没有私下会见过什么人,每次外出,都是在公共场合。</p>
保镖也不知道陈群让王科长订房间的事情,更不知道其中住过什么人……</p>
方不为甚至拿出了李无病的照片,几个保镖都说没见过这个人。</p>
真见了鬼了?</p>
方不为又开始审讯秘书。</p>
“十三日左右,校长见过什么人?我真记不得了……”秘书带着哭腔,努力的回忆着。</p>
无论方不为如何提醒,如何吓唬,秘书一直说不知道。</p>
“那他在十日那一天,让王科长订房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p>
秘书猛的一顿。</p>
“不是校长,房间是我让王科长订的……”</p>
“住的是谁?”方不为急声问道。</p>
“住的是谁不知道,但房间是校长的弟弟陈丰让我订的……”</p>
方不为一震。</p>
站在窗外的几位长官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p>
终于问到有用的信息了。</p>
秘书和保镖都交待,陈丰是月初就到的上海,在学校住了一周左右,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好像在九日的时候,还和陈群吵过一架,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们也不知道……第二天,陈丰就离开了,是让陈群的秘书给他订的房间。</p>
该死!</p>
方不为暗暗的骂了一句,拿着秘书和保镖的口供出了这间牢房。</p>
怕酒店伙计口风不严而打草惊蛇,除了问过李无病之外,方不为甚至没敢问李无病入往的时候,房间里再有没有住过其他人。</p>
甚至连那个王科长也先放过了。</p>
不然很有可能直接查到这个陈丰的身份。</p>
方不为正在懊恼之时,马春风突然说道:“陈群没有叫陈丰的兄弟,连堂弟也没有……”</p>
当时的陈群倒蒋案,就是他一手查出来的。查到陈群之后,马春风将与之相关的所有关系,全部深挖了一遍,对陈群的亲属关系很了解。</p>
“可这个秘书说,两个人长的很像?”方不为指着口供说道。</p>
“问一问陈群?”陈超说道。</p>
“要能直接问,何必这么麻烦?”谷振龙瞪眼说道。</p>
“不能直接问,但是可以诈一诈!”方不为回道。</p>
方不为进去的时候,两个狱卒正在往陈群的脸上贴桑皮纸。</p>
陈群剧烈的掐扎着,四肢上的铁链被他抖的“哗啦”乱响。</p>
“停下!”方不为喊了一声。</p>
脸上的桑纸撕掉之后,像是破旧的风箱被抽动一般,陈群急速的鼓动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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